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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隨後乾巴巴地說:「是我的手機不懂事了,我會教訓它。」

章言禮用後背推開我的額頭,將灰色便當盒放到我面前:「吃完飯就下來,別在天台吹風。涼。」

「你吃過了嗎?」

「要你管?」

那天,我和章言禮在天台上分食完一整份盒飯。開心農場的麥子成熟,被麵包作坊做成麵包,章言禮進行售賣。我們既擁有麵包,也擁有愛情。看不見的星星被陽光像珍珠一樣串起來,在天空中進行規律的遷徙。

晚上,我們到small bear酒吧,章言禮在台上唱跳,咪咪幫他伴奏,吉他手的位置有了新成員。鄒樂樂第一次演唱會的Live,在酒吧里唯一的一台掛式電視機上,循環播放。

咪咪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們小熊以前的成員啦,他現在已經出道了,專輯都發了。你有沒有微博?可以關注他一下,我們會免費送一杯特調哦。」

然後貓會從咪咪的後台跑出來,到桌子上,胖得像招財貓一樣,壓住客人放在酒桌上的小費,示意我過去。

「貓被你教壞了。」章言禮拎起貓的後脖頸,把貓和它的錢都塞我懷裡,他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說,「今晚沒有喝太多酒,值得表揚。」

章言禮騎自行車,我坐在他後車座上,像在他身後一晃一晃的逗號。他左手垂下來,我左手牽上去,在他的手心裡,畫下一個圓圈。

姥爺對我說過,要保佑一個人平安健康,可以在他的手心、眉心、胸口畫圓。圓是圓滿,這個人的生命就會平安圓滿。

我們幾乎奔跑著往樓上走,章言禮跑在前面,我跑在中間,貓跑在最後。我喊他哥,章言禮就停下來,回過頭,牽著我的手,問我要不要去坐電梯。

「想要和你一起跑。」我說。

章言禮彎腰,在我面前背對著我,單膝跪下:「上來,哥背你。」

我蹲在他面前,額頭碰著他的額頭,鼻尖緊貼著他的鼻尖,呼吸都交纏在一起:「我可是要當你老公的人,怎麼能讓你背?」

章言禮一愣,隨即笑出來,他站起來就要打我。我快速地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喘氣,心跳像擂鼓一樣,在黑夜裡鼓譟。

鄰居家的小孩被吵醒。大人起來哄小孩。不知道是誰家裡飼養的小狗,在汪汪叫。章言禮對著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對門住戶沒有來得及丟掉的廚餘垃圾,像標點符號一樣依偎在大門口。

這人間煙火氣,終於在這個春天難得地擁抱了我和章言禮。

章言禮用鑰匙開門,我們擁抱著撞進玄關,吻得不可開交。章言禮壓在我身上,手掌落在我的胯骨的位置,幾分鐘後,察覺到他的退意後,我又將他壓在玄關上,狠狠地親吻他。

春天在用力地呼吸。

接完吻,我們一塊兒去洗澡。我幫章言禮用浴球打泡沫,順便用手幫他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他像是一塊會吸水的海綿,一躺到浴缸里,就立馬變得懶洋洋。

我問他有沒有舒服一點,章言禮懶洋洋地嗯一聲。他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們又開始接吻,他在我耳邊說:「我們寶寶,好親得很吶。」

這個寶寶,不是章寶的寶。我開心地吻他,吻得更加賣力。

我們稀里糊塗地糾纏在一起,在浴缸里,幾乎就要做到最後,章言禮像是一條被圈養在小水池裡的魚,連一根手指都不肯動彈。

我掐著他的臉頰,逼迫他抬起頭。我低頭吻他,他呼出一口氣,說:「寶寶不親了好不好?」

「嗯,最後一次了寶寶。」我說。

第39章

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章言禮的父親章常找上門。章常又輸了錢,欠了一屁股的債,打算找章言禮替他還債。

章常找上門時,陳年已經帶著人在我家門口堵他。章常被陳年帶過來的人跟狗一樣打,章常在地上抱著腦袋打滾,問陳年是誰。

章言禮接到陳年的電話,回到家,給章常上藥。章常委屈地看著他,喊他言禮。陳年在章常對面,大馬金刀地一坐,抽著香菸,對章言禮說:「你把這個人渣交給我。」

章常往後躲:「言禮,你不能丟下爸爸。」

章言禮瞪他一眼,隨後對陳年說:「重新換個條件。」

陳年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發展。由於受到宏觀經濟的影響,他的公司業績並不景氣,他缺錢缺人脈,這些章言禮都能給他。可陳年偏偏不要。

「沒得談。」陳年說,「你護著他幹什麼?你這麼些年都自己一個人過的。他養了你嗎?顯然沒有。你何必把他當你爸。」

章言禮用酒精給章常臉上的傷口消毒,章常疼得齜牙咧嘴。章言禮曾一度恨死這個男人了。可他卻無法真的對這個男人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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