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親,沒別的想法。你別害怕。」我擁著他,和他用成年人的方式接吻。
兩個男人,有時候處不處得來,看的就是床上那點事兒。章言禮的吻技真的沒的說。我摸著他的後肩胛,和他的胸口,漸漸往下,落到他的腰腹上。
章言禮扯了下他的內褲,給我看了兩眼。我看見那一抹黑色,身體的某個部分立馬就站起來了。
章言禮淡定地推開我:「吃飯了。」
他笑得很嘚瑟。去廚房盛米飯。他手裡端著一碗冒尖的米飯,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他笑著親了下我的嘴唇:「先吃飯,好嗎?」
我無奈點頭。
晚上做了兩次後,章言禮自己去洗澡。他洗完澡,搭了條白色毛巾出來,趴我腿上,把腦袋送到我手邊,讓我給他吹乾頭髮
海城濕漉漉的雨天,雨聲潺潺。章言禮濕漉漉的頭髮,和我被他弄得濕漉漉的心,我們擁吻在一起,把這個原本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家,活成了真正有滋有味的家。
十月底,海城同性婚姻法案通過。大批量的反對派和贊成派在街上遊行,政治局勢愈發嚴重,甚至影響到了地產等行業。
十一月初,海城東方花園小區,某棟樓里剛領證的男同性戀夫夫,被逼得在家裡陽台上吊自殺。越來越多的媒體報導這條法案帶來的影響。
有的市民已經開始懷疑,這條法案是不是該被廢除。顯而易見的是,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已經導致了一系列嚴重後果。有媒體指出,隨著這條法案的後續進展,同性戀人夫妻之間的後代問題會不會導致其他灰色產業鏈的滋生?以及其他由性傳播導致的傳染性疾病,是否會無法控制?
不少同性家庭走到媒體的鎂光燈前,聲稱自己已經決定放棄領養孩子或者生育孩子的想法。
同性婚姻法頒布的第三個月,政府進一步更新法案:一旦同性雙方決定結婚,將終生放棄撫養孩子的權利,且無法離婚。
這條附加法案頒布後的當天,不少同性夫妻離婚。選擇同性婚姻的人少之又少。於是海城關於這條法案的風波終於漸漸平息。
十二月,海城氣溫降到零下。我去醫院複診。李棉告訴我,我左腿的術後恢復效果不是很理想,加上我至少在術後有過一次劇烈運動,導致手術傷口附近的神經受到傷害。
李棉保守地說:「不排除會出現關節僵硬的情況。」
小小的診室,幾句簡單的話,就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仿佛背著蝸牛重重的殼子,殼子裡血肉模糊。
「好,我知道了。」我講。
左手和右手,交疊著。
右手壓著左手的虎口。
忍不住顫抖。
李棉說:「要儘早住院,好安排後面的治療方案。」
「你不要和他講。」我說。
「和誰講?」
「章言禮。」
李棉不贊成地說:「作為醫生,你是病人,我有義務為你保守秘密。但是作為章言禮的朋友,你和章言禮又是戀人,我總得跟他說一聲。再說你總是瞞著他,也不是個事兒。」
「我會自己告訴他,我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我不希望他從別人那裡知道我的事情。」我說。
李棉無奈道:「好。我會先給你開一些止痛藥和消炎藥。儘量在這個月,就辦理住院手續,開始手術。你不要太擔心,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大。」
「嗯。」我拿了單子,出門。
李棉叫住我。我回頭。他說:「要好好的,別讓他擔心。兩個人一起擔著,總比一個人擔著要好。」
「好。」我抿了抿唇,下意識地先邁出左腳。
左腿又和從前一樣,泛起很微妙的疼痛。但這種疼痛,尚且可以忍受,像是從骨頭裡開始長出松針一樣的小草,戳著骨頭,嚴重的時候會疼,不嚴重的時候會酸癢。
我約苟全去小熊喝酒。因為怕被咪咪發現我腿在痛,所以我拉著苟全去了小熊的二樓。苟全抱了一桶用冰塊鎮著的酒上樓。我和他講完左腿的複診結果後,他立馬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