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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開:「……」這人是在哄三歲小孩兒嗎?

牛名春說著就脫了鞋子,單膝跪在了床上:「馳先生,我現在需要給您翻身推背,活血的。待待會兒手上輕了重了的,您就及時告訴我。」

馳開眼皮子狂跳,在牛名春的手就要碰到他的時候,馳開突然道:「你……不是靈族。」

「不是,靈族跟大熊貓似的,我就是一普通人。」

「我姑且問一句……你的性別取向是?」

牛名春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他反映了兩秒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臉騰地一下子全紅了:「俺,俺這是祖傳的本事,不搞那些特殊服務的!」

馳開:「……嗯。」

這人是哪裡來的,怎麼這口音?

有點傻氣,但聲音……倒是挺脆生。

牛名春怕對方不信,忙著表決心:「馳先生,我看過您的電影,大小也算是您的粉絲,怎麼可能趁人之危?!我是喜歡異性的,您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馳開:「……」就,一時間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就挺複雜的。

牛名春:「那俺……我,我先把您的睡衣給您脫一下哦。」

哎,一不小心又冒出家鄉話了。

馳開的床太寬了,牛名春整個人爬上去還得再挪騰一段,解扣子的時候那叫一個畢恭畢敬,真的像是在伺候公主那樣。

馳開雖然癱了,但此時的他依舊身材傲人,肌肉分布的比掛在牆上的經絡分布圖還要標準,就是這膚色……跟白雪似的,好像輕輕一戳就能給按紅嘍。

牛名春:「馳先生,您的身體看上去狀態很不錯,應該是出事沒多久吧?」

「兩個多月了。」

牛名春一愣,想著對方不愧是靈族,這要是換做普通人,這麼躺兩個月,估計早就入土了。

「馳先生,我先把衣服給您脫下來啊。」

牛名春先是將馳開的手臂從袖子裡抽出,接著綢面睡衣從對方背部拽開後才使勁兒將人側翻起,這才慢慢將對方的身體面朝下放平。

這一看不要緊,牛名春傻眼了。

馳開的後背全是大片大片的淤血,腺體,上焦,中焦,下焦皆有,紫紅紫紅的,像是血管瘤一樣,沒破皮,明顯是重擊導致的。

牛名春突然想到網上很多人都在傳——說馳開家是混黑道的,圈內有許多人都稱呼他為馳老爺,這次說不定就是被對家下黑手了。畢竟靈族的獸性是與生俱來的。

牛名春不敢多問。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邊的傷勢,才說:「馳先生,你背後這情況肯定是不能做推拿了,我需要得先給你放放血,您這屋有盆嗎?我怕待會把您的床給染了。」

馳開隨即找來了管家,管家拿噴進來的時候,牛名春已經把馳開推到了床邊。

牛名春指揮道:「李管家,勞駕我待會放血的時候,您用盆給接一下。」

管家的表情管理瞬間失控,驚恐地望向了馳開。

馳開沒開口,像是默認了。

管家:「這……必須放血嗎?」

牛名春:「當然!」

「這……真不留著慢慢吸收了?」

牛名春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懷疑這管家是馳開對家派過來的臥底,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這都是淤血,廢血,只會加重身體負擔,慢慢吸收的話那少說得吸收半年。而且這淤血面積太大了,又是背部,馳先生現在也不能動彈,長時間臥床,萬一壓迫了血管,是非常危險的!」

管家期期艾艾,只能照做。

牛名春拿出了自己的銀針,找准了穴位,馳開背後的淤血開閘泄洪似的,房間內血氣流動,很快便被鐵鏽的味道覆蓋了,並且越發的濃郁。

牛名春:「你看看這血,多粘,多稠,有毒的很!就算是靈族,那也是吸收不了的!」

說話間,牛名春的動作帶起了一道風,馳開的鼻翼飛快地動了動。

牛名春以為是他不舒服,忙問:「怎麼了?」

「你身上……有股草藥的味道。」

牛名春眨了眨眼:「啊,可能是艾草的味道,您是不是不太喜歡這味?」

「沒。」

眼見得淤血放出不少,牛名春這才說:「管家,馳先生的床太大了,爬著可費勁兒,您看能不能給訂一張理療床?對了,輪椅有嗎?」

牛名春說普通話的時候有些字眼會帶著一點方言,聲音也沒有一般男生那樣沉,但對方的看著身高得有一米八,人長得也十分白淨,唇紅齒白的,臉頰上還有倆酒窩,說話時活像只小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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