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正對後院。
後院不像前院花卉多,布了些山石景觀, 水池邊種著幾株梅樹,其餘多是綠色植被,中間一座玻璃房,品茶賞雪別有一番滋味。
天氣預報顯示,年後會有場雪, 薄淞很期待。
他想著雪景時候, 邀請桓柏蘅一道去玻璃房裡坐坐,等春天再種棵櫻桃樹...
「轟隆」,一聲雷響。
天色陰沉。
半晌, 煙白色的雨霧飄了過來。
大雨落下。
-
雨淅淅瀝瀝,一連下了兩天。
氣溫驟降。
桓柏蘅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冰冷的潮濕水汽,電梯門開,同薄淞目光對上。
薄淞剛從午後的睡夢中醒來,這一覺,睡到了四點。
雨天緣故,外頭灰濛濛一片。
「...回來了?」
薄淞幾分狀況外,桓柏蘅不在家,又因為年底的緣故, 沒有工作需要處理,他實在閒的發慌。
冷天窩在被子裡舒服,他便有些嗜睡。
這陣是因為口渴,下來找水喝。
桓柏蘅回來的比平常早。
他問,「去哪?」
「喝水。」
雨下的比薄淞想像的要大許多,窗玻璃被打濕,霧蒙蒙的一片,風颳得樹木枝葉顫動,幾分可憐的在寒冬瑟瑟發抖。
薄淞喝完水,液體流經胃裡,解了乾渴,他把玻璃杯簡單沖了沖,放好,轉過身,迎面撲來的是外頭泥土的潮濕味道。
桓柏蘅外套沾了些雨水,薄淞手搭上他肩頭,觸到點濕涼,餐廳里沒開燈,光線昏暗。
他仰著頭,接了個草木味道的吻。
-
桓柏蘅去洗澡,薄淞等人背影消失在旋轉梯二層,抬手,輕輕碰了下臉。
很燙。
他在原地站著,好一陣,想起手機還落在樓上的事,可桓柏蘅在洗澡...薄淞還是放棄上去拿。
桓柏蘅洗完澡下來的時候,順道把薄淞的手機帶下來,薄淞沙發上坐著,看電影。
他視線落在大屏上,卻全然不知道看了一半的電影放了什麼,本來就是藝術片,晦澀難懂,現在就更不明白了,聽到身後腳步,回頭。
桓柏蘅伸手,遞過來東西。
「...謝謝。」
薄淞接過手機,注意到桓柏蘅手裡抱著筆記本。
桓柏蘅眸光淡淡的,落在他臉上,補了句,「不客氣。」
好像剛才熱烈親吻的,不是彼此。
薄淞心跳又不安分,看人從沙發後繞到前邊,往他的方向過來...身旁軟沙發陷進去。
他們之間沒再隔著五六人的距離,是薄淞都不需要抬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桓柏蘅掃了眼電影,報出個名字。
薄淞訝異,「你看過?」
「不喜歡。」
「...」
很多時候,桓柏蘅的直接讓薄淞猝不及防,比如現在,他愣了會,「哦」了一聲。
「那我換一個。」
薄淞想著換部喜劇片好了,直起身,彎腰去夠遙控時,胳膊被抓了下。
「不用,你看你的。」桓柏蘅說,「我不看。」
他鬆手,薄淞才重新靠了回去。
桓柏蘅敲起了筆記本,回覆郵件。
-
阿姨過來做飯的時候,風雨剛歇。
做的五菜一湯,做完後離開。
桓柏蘅放下電腦,和薄淞一道用餐。
這幾天桓柏蘅早出晚歸,白天都是薄淞一個人在家,他就沒讓阿姨過來,老宅的人不少,可爺爺也習慣阿姨做的飯菜。
司機來回接送,也麻煩。
而桓柏蘅早些便說過,早餐不必,兩人起床的時間不定,因此阿姨現在每天只過來一次。
年後,薄淞是想著,工作日就不必讓阿姨來。
桓柏蘅不在榮市,他下班時間是不一定的,不過他沒打算現在說...想到年後,薄淞又有些失落。
時間過得很快,後天就是宴會了,宴會結束,也到除夕,除夕再到正月八號,桓柏蘅就該走了。
兩個月,薄淞覺得漫長,這幾天他一個人,都覺得時間變得難熬許多。
飯後,他接著把電影看完。
桓柏蘅打了個電話,半個多小時,回來,在他身邊坐下,頭往屏幕上看了眼,喊薄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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