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沈琅分別之後,數不清的時刻,薛鷙都在想著他做這種事……沈琅自然也不會免俗。
是他薛鷙把他想得太冷清,居高臨下的跟個不食五穀的神仙一樣,才會下意識地覺得他不需要那些。
好容易才和這個人近了一些,他又犯蠢了。
沈琅的眼眶也是紅的,他衝著薛鷙:「還我!」
薛鷙下意識地便把這個東西連同帕子一併收進了自己的褡袋內。
「我錯了……」薛鷙頓了一下,又重複道,「我錯了。」
他想起自己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那麼粗暴地對待了這個人,他覺得很愧疚,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薛鷙過去了一些,有些討好地抓住了沈琅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錯了,你打我。」
「……方才我不該那樣對你。」
「不小心弄疼你了,我……你打我吧。」
沈琅不說「滾」,只是沉默。薛鷙最怕他這樣。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抱住他,沈琅沒有掙扎,薛鷙反而更慌亂了,他繼續說:「我錯了沈琅,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你捅我一刀也行。」
「……別這樣行嗎?」
「剛才那些話,我是氣急了才會那麼說的,」薛鷙小聲地替自己辯解,「我不是真心的……真的。」
沈琅終於開口:「你心裡就是那麼想的,就是那麼看我的。」
所以那些話才會在理智失控的時刻脫口而出。
「我沒有,」薛鷙緊緊抱住他的肩臂,「我沒有。」
他急於和這個人解釋。平日裡薛鷙只要逮著個人,不論熟與不熟,認識還是不認識,只要他想,便能和人如同故知一般侃起大山來。
可一對上沈琅,偏偏他就顯得口笨舌拙,唯恐一句話不對,這個人就要更恨他一點。
於是薛鷙乾脆一把將這個人翻倒,旋即他整個人都往下退去,他伸手抬起這個人無力的腿腳,然後湊近了用鼻子抵住了聞。
沈琅的臉騰地紅了,又有了那種生動。
「滾開。」
「剛才弄痛你了,」薛鷙的聲音很悶,「我親親就不疼了。」
緊接著他就碰了上去,這個吻有一點燙,一開始他的動作很緩,以至於沈琅只覺得癢,他想立即逃開,可是僅憑著兩隻手臂的力氣,怎麼掙扎也只是徒勞。
緊接著,薛鷙忽然加重了力道,有什麼被瞬間包裹,又被猛地推抵開,沈琅想罵他,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顫抖著弓起了身子,幾乎要從薛鷙手裡掙脫出去。
薛鷙反而把他抓得更牢、更緊。
很快,他聽見被自己扣緊了的這個人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痛叫,和方才那一聲不一樣,這一次顯得很微妙、很難耐。
可是薛鷙還沒有停。
等他抬頭去看那個軟倒在榻上的人的時候,才發現沈琅的臉已經濕了,睜大的眼睛有一點失焦。
薛鷙忍不住又貼上去舔吻他濕潤的臉頰。
「我並沒有輕視你,」薛鷙舔了舔同樣潤濕的嘴唇,「我只是太怕了,那個殿下有權有勢,好像什麼都比我強,我好怕你也覺得他比我強,比我……更配得上你。」
沈琅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用』我,那個多冷啊,涼著你怎麼辦呢?」薛鷙道,「也別找那個人,他老了,肯定不如我。」
「以後我只聽你的,你說好就好,你叫停我就停,」他輕輕捧住沈琅的臉,「你就要我一個人,好不好?」
第62章
沈琅又不理他了。
薛鷙在沈琅那裡受了挫, 一天八百回的想話茬找這人說話,卻苦於沒人搭理,憋得他只好去一樓庭院裡找自己的狗兄弟玩。
可惜阿憨的「頗通人性」僅限於它高興的時候, 被薛鷙連日嘰里咕嚕地嘮叨煩了, 轉頭就不認主了, 還差點在他手掌上咬下兩個血窟窿。
薛鷙當即便氣地追上去, 在這條忘恩負義的死狗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打完才驚覺這狗比兩月前要敦實了不少, 也不知沈琅這些日子都給它餵的什麼,把它吃得這麼壯。
夜裡沈琅讓金鳳兒往門上加了幾道鎖, 薛鷙撬了半天,才發現門內還有幾道,他剛想撞門進去, 卻聽裡頭那人忽然道:「你敢。」
薛鷙:「你鎖得這麼緊, 那我怎麼進?」
沈琅從他語氣里聽出了幾分隱隱約約的委屈:「你委屈什麼?隔壁沒有客舍?」
「我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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