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站在原地別動,我們過來。」
四人抬槍對準他,萬分謹慎地包抄過來。
到足夠近的距離,為首那人要把手中的束縛帶往男人脖子上套,就見一個黑影在視網膜上飆了出去。
他大喝一聲,當機立斷扣動了扳機,卻還是為時已晚。
四把粒子槍在被束縛帶一收,槍口瞬間轉向天花板,粒子束射出齊齊整整的四個窟窿。
而蒙面人們最後殘留的意識,是一連串撞擊聲後,太陽穴傳來的劇痛。
段栩然本來腿軟得站不住,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眼角還掛著淚花。
眼前這一幕令他傻眼。
男人輕鬆地將四個人打暈,提起那一捆槍,從裡面抽出一把掂了掂。
然後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段栩然。
「小然,閉眼。」
段栩然呆呆地照做。
他聽見重物被拖拽出門的聲音,一個、兩個……
然後是幾聲沉悶的槍響,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接著門咔噠一聲關上,熟悉的氣味一步步靠近。
他被人摟住肩膀扶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段栩然不敢睜眼。
「沒事了,別怕。」
小淵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發熱的指腹輕輕撫過他眼角的潮意。
段栩然終於掀起眼皮,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帶著微不可查的哭腔:「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扔下我……」
段淵輕輕拍他的背:「我在。永遠都不會扔下你。」
段栩然的目光不由自主飄向門外,「他們……都死了嗎?」
男人眼神冷漠:「嗯。他們該死。」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更何況,他們還妄圖對段栩然下手。
段栩然微微抖了一下,他覺得今天的小淵好像有點陌生。
但下一刻,他被攏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男人還像往日一樣,從上到下撫著他的背,問他:「去睡覺?床鋪好了。」
「……好。」段栩然說。
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外面腥風血雨,段栩然躺進了被窩。
小淵把小方放在床邊,讓小方給他唱催眠曲。
自己則拿著剛才收繳來的槍,守在房子門口,以對付那些還在試圖闖進來的暴徒。
催眠曲根本蓋不住那些廝殺的聲音,反而顯出一種不和諧的詭異。
睡不著,還擔心。
段栩然撐起手臂,隔著幾步距離偷看小淵。
男人倚坐在門口,一槍一個,姿勢熟練,像一座精準又無情的哨塔。
外頭身體倒地的聲音不斷傳來,滔滔不絕。
竟比赤手空拳當大力士時還要厲害。
段栩然索性抱起被子,輕手輕腳走到男人身邊。
段淵正好清理完一波,看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小然,這裡危險。」
「我睡不著,太吵……」
段栩然剛想解釋,視線瞄到家門口的,手上的被子差點滑下去。
好、好多死人。
段淵觀他神色:「不看了,回去吧。」
段栩然咬牙:「我不怕,我在這裡陪你。」
段淵無奈,只能讓段栩然在自己的右側坐下,用被子做了一個密不透風的被窩,將他裹起來。
然後,男人將一把槍放在少年掌心中。
「我教你開槍。」
-
此刻,九淵集團頂層的辦公室里,正在同步實時轉播段栩然家的戰況。
但越看阿爾巴的臉色越難看。
當看到男人開始給少年進行實戰教學時,阿爾巴終於忍不住,抄起手邊的菸灰缸砸了出去。
「趙觀文你養的什麼廢物?!是去給穆宵送菜的嗎!!一個中隊!全軍覆沒!!」
九淵的趙觀文被蹦了一臉水晶渣子,疼得面帶土色:「這是……這是附近幾個星球最好的僱傭兵團隊了。」
媽的,明明吹噓自己曾和穆宵的軍團打得不相上下,誰知道對上穆宵就這?!
「要不,再多派點人?」
阿爾巴想說什麼,畫面中的男人突然抬起頭,冰冷的目光隔空與他們對上。
而後男人抬起手中的槍——
嗞。
畫面徹底消失。
阿爾巴出了一身冷汗,霍地站起來:「沒用,他已經發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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