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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觀文:「什、什麼?!」

「離子炮,我記得你們有一台吧?」阿爾巴又說。

「把老城整個轟掉。」

趙觀文臉色大變,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算是九淵,就算在鳥不拉屎的阿爾法,干出這種事也會被帝星弄死的!

「財長大人,這太冒險了吧?!沒必要這麼……」

阿爾巴冷眼看他:「穆宵的副官邵知禮已經到阿爾法了,而你們九淵這口鍋還沒來得及扣。現在人也抓不到,等穆宵和邵知禮接上頭,你們全都得死。」

趙觀文哆嗦:「可是炸掉老城區也一樣……」

「誰知道你們有離子炮?」阿爾巴不耐煩,「賴到邵知禮頭上就行。」

「他私自帶戰艦出行本來就是違規,穆宵一死,更沒人為他作證。到時候他是背叛、瀆職還是失心瘋,不都是首相先生說了算?」

「這是你們唯一的生路,你自己想想吧。」

阿爾巴扔下這句話,不顧趙觀文一疊聲的懇求,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老闆,現在怎麼辦?」蒲同白著一張臉問,「炸嗎?」

他想不通,他們不過就是招了個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趙觀文同樣面色鐵青。

阿爾巴那個狗東西,根本就是拿九淵當炮灰!

無論這一炮轟不轟,將軍死不死,都和他背後的人沒半分錢關係。風險九淵全擔著,許諾的好處是一點沒看見!

但他根本沒得選。

趙觀文咬著牙,點開光腦上的武器作業系統,輸入授權密鑰。

光腦掃描虹膜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剛抬起手腕對準眼睛,門口的警報器發出尖銳轟鳴。

堅固無比的安防門在三秒內被熔出一個大洞。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從洞中跨出來。

步履優雅,從容不迫。

趙觀文拔腿就跑,卻被一槍射中大腿,不顧形象地慘叫起來。

蒲同驚恐地狂按警鈴:「來人!快來人!!」

「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穆將軍的副官邵知禮,」年輕男人站定,輕輕推了下金絲鏡架。

「不好意思,外面好像已經沒人了。」

蒲同猶如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仔,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邵知禮走過來,拉起趙觀文佩戴光腦的那隻手腕。

「離子炮?誰賣給你們的?」

趙觀文一味慘叫,根本答不上來。

「算了,大概也能猜到。阿爾巴那條狗,剛走吧?」邵知禮嘴角微微上翹,眼底毫無笑意。

要不是場合不對人也不對,趙觀文真的很想點頭——他的確是狗啊!

「不過我剛才聽見,你好像想用這東西炸將軍?」邵知禮彬彬有禮地踩在趙觀文的槍傷上。

趙觀文痛哭流涕:「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什麼將軍……」

「太危險了,沒收。」

邵知禮說完,指間寒光一閃,將趙觀文整隻手齊腕砍下。

趙觀文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被濺了一臉血的蒲同:「……」

蒲同:「邵先生!我這就帶您去找他們!我知道將軍在哪裡!!」

邵知禮臉上露出一個有點複雜的表情,仿佛夾雜了激動、興奮、惆悵、不甘心、不願相信……

蒲同:「?」

邵知禮抬手就是一槍。

「話多。」

-

老城零散的火拼逐漸進入尾聲,廝殺變得稀稀拉拉,大家紛紛走出來,開始收拾殘局。

唯獨段栩然那間老破小的屋子周圍,出現了起碼十幾米的真空地帶。

無他。

只因房前的屍體壘成了一堵矮牆。

別說有人想來侵犯,就連段栩然附近那些與他相熟的鄰居,也沒人敢靠近。

家裡這是請了閻王來做客啊。

屋門倒是一直敞開著,所有經過的人都能看見。

段栩然撿回家的傻大個兒坐在門口的破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擦著槍。

段栩然就躺在他身邊,蜷縮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東躲西藏還傷痕累累的眾人:「……」

古怪的寂靜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出現在段栩然家「人牆」下。

他先是遙遙望了男人一眼,接著掃視四周環境,又唉聲嘆氣抹了好一會兒眼角。

然後對身邊跟隨的人道:「打掃乾淨。」

「是。」

屍體被迅速拖到一邊,清理出一條道路。

男人抬起頭,視線投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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