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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毛鼠:「我不!」

許文壺:「我不看。」

李桃花:「……」

男人真麻煩。

這時,有呼救聲傳入李桃花的耳中,她下意識看向錦毛鼠,「別喊救命了,省著點力氣趕路找大夫要緊。」

許文壺指著蜷地上一動不動的錦毛鼠,「鼠兄剛剛就昏過去了,聲音不是他喊的。」

「那是誰喊的?」

二人同時朝喊聲傳來的方向瞧去,只見漆黑山路上,突然跑出名男子的身影,衝著他們便拼命呼喊:「救命!救救我!」

在他身後,少說跟了十幾道黑影,動作極快,手中揣刀。

興兒嚇了一跳,牽起驢便跑,罵罵咧咧道:「這些活死人是屬曹操的嗎!怎麼能說到就到!」

錦毛鼠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抽出腰間軟劍,吹了下臉頰的碎發,說:「活死人是吧?你們找地方躲好,我上了。」

李桃花和許文壺把跑來的男人攙扶住,這時才發現男人遍體鱗傷,衣服都被血給染透了。他們倆也沒猶豫,一人一條胳膊,架起男人便跑,一股腦跑出三里開外沒停下,人都差點累斷了氣。

待到兩人終於停下喘口氣,撒開男人的胳膊,男人立刻走到他倆面前,對他倆抱拳秉手,氣喘吁吁道:「多謝二位相救,在下沒齒難忘。」

話音落下,許文壺旋即便借著月光照耀,認真打量起男人。

只見對方約近不惑之年,印堂開闊,額下兩道劍眉,雙目有神,懸膽高鼻。分明遍體鱗傷,脊背依然筆直,身上布衣雖有補丁,加之形容落魄,舉手投足卻有不怒自威之態,談吐也像熟知書禮之人,貴氣渾然天成。

此人有官相。

許文壺未動聲色,將眼神收回。

李桃花道:「雖然我很想說聲舉手之勞無什麼齒的,但是我還是得說你謝錯人了,我們倆只是負責把你帶走而已,真正出力的那個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聲嘶力竭的「煩死了!」,白影踏風而來,衣上染血,鮮艷刺目。

錦毛鼠雙腳沾地以後便忙著去搓衣服上的血,罵罵咧咧道:「煩死了,以為是活死人,誰知道是幫新鮮的,這下好了,跟醜丫頭保證過只偷東西不殺人的,她要是知道了,還不知得怎麼奚落我。」

李桃花指了指他,男人立刻知道這暴躁少年便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鄭重其事彎腰拱手:「多謝小兄弟方才救命之恩,在下感激至極。」

錦毛鼠已在心中懊悔自己不該多管活人閒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假裝從容,抬臉故作瀟灑道:「順手的事兒,不必如此客氣。」

男人便直起身體,抬眼朝他看去,不料一眼下去,男人渾身一震,只覺腦內轟鳴。

他看著錦毛鼠的臉,震驚而遲疑地發出兩個極輕的字眼——

「……陛下?」

第96章 歸位

「下什麼?」

錦毛鼠掏了掏耳朵, 朝男人湊了湊,「俺剛才沒聽清,恁說的什麼幌子?」

男人便跟恍然回過神似的, 眼神都恍惚了一下,看清錦毛鼠的衣著相貌,重新秉手道:「在下姓蕭, 單名一個松字, 不知大俠尊姓大名?」

錦毛鼠撓了撓後腦勺,磕磕絆絆地胡編亂造, 「俺……俺姓金。」

蕭松頷首,恭敬喚道:「金公子。」

錦毛鼠擺擺手, 「好了好了,客套到這就差不多了,說吧老哥, 這大晚上的怎麼回事, 荒山野嶺,就你一個人,還被一堆大活人追著砍?」

蕭松哀嘆一聲, 面露愁色, 「不瞞大俠, 我本北地商客,多年打拼下來, 雖積攢下來不少身家, 生意上卻也有許多仇家。此次南下運貨, 為了能掩人耳目,我帶人故意喬裝打扮,只想要平安過界。沒想到, 竟還是被埋伏於此的殺手發現,我的隨從不敵,全被殺光,我奮力抵抗,也只落得個晚死一步的下場。」

他聲音哽咽,話里滿懷感激,「若非有幾位及時相救,只怕我小命難保。」

李桃花見他形容落魄,還遍體鱗傷,不免有些同情,便道:「雖然那些人都被收拾了,但既然肯下這麼大的手筆,你的仇家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自己怎麼打算,接下來準備去哪?」

蕭松道:「我現在只想回開封老家,安生休養個半年再說。」

李桃花笑了,「巧了這不是,我們也正要前往開封。」

蕭松眼前一亮,激動道:「那不如結伴同行,我雖年紀大些,可身體還好,一定不會拖累了幾位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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