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急匆匆跑去了高村正家。
「霍大娘,高村正,你們在家嗎!」情急之下,喬檀也顧不上禮法,直接推開高村正的門闖了進去,站在房門外呼叫,「我是喬檀,我有事找你們。」
夜未深,高村正夫婦尚未睡下,正一邊喝茶一邊說徐氏家辦婚宴的稀罕事,聽到喬檀呼喊,二人立刻披上衣服迎了出來,「喬大丫?」
霍氏納罕地盯著喬檀,「你怎麼來了?臉色還這樣的難看。」
「霍大娘,高村正,我弟弟妹妹出事了!」喬檀忙將信遞給了高村正,飛快地將自己與朱莊頭的矛盾糾葛講了一遍。
她講得越多,心裡越是發沉。忍不住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她怎能把朱莊頭的事給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將全部心思都用去掙錢了,以至於惹出今日的災禍,讓那對賊人將喬櫻喬松擄走,以此為要挾,逼她交出帳簿。
果然狗急了會跳牆,那朱賢夫婦本就不是東西,喬櫻喬松落在了他手上,指不定會吃多大的虧。喬檀不稀罕那本帳簿,更不在乎還給他們,但她一定要保證喬櫻喬松的安全,這一點,她自己做不到,勢必要求人幫助,而整個麓平村最有能力幫助到她的,就是眼前的高村正夫婦了。
聽喬檀講完帳簿的事的高村正和霍大娘一臉詫異,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地責備喬檀,「你遇見這麼大的事,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不待喬檀回話,高村正便道:「你現在跟她說這個有什麼用?」
說著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喬檀的肩膀,安撫她,「你放心,他們想用你手裡的東西交換你弟弟妹妹,目的沒達到前,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乾脆鬧到你爹那裡去!」霍大娘義憤填膺道,「那朱莊頭只是你爹的一個奴才,你爹總不能向著一個奴才,反而對自己親骨肉的死置之不理吧?」
「糊塗。」高村正慢悠悠地嗆話,「她爹要是管他們,他們娘四個還能淪落到當初那步田地?」
霍大娘一聽是這麼個道理,便閉了嘴,去想別的法子了。
喬檀暗暗攥緊雙拳,恨聲道:「高村正的話不錯,我爹是不會管我們的,我也不指望著他管,當務之急,是把喬櫻喬松安安全全的救回來。等救回了他們兩個,我再和那些人理論!」
「你別衝動,他們有錢有勢,不好對付。」高村正思索片刻,道,「這樣,我親自去軍營一樣,看看能不能請得動亓將軍來幫忙。」
「亓將軍?」喬檀訝然,「他堂堂一個大將軍,會理會咱們小老百姓的事嗎?」
「去試試。」高村道,「若能得到亓將軍的幫助,日後,這些人大概率也不敢再找你們姊妹三個的麻煩了。」
說著將外袍穿好,又將趿拉著的鞋提上,「我走了。」他囑咐霍大娘,「你陪著喬檀走一趟,先把那個朱賢穩住,等我送消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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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赤鋒大營內,馬匹嘶鳴,火炬閃爍。
一身常服的亓宴與一玉面郎君席地而坐,正難解難分地廝殺著一場棋局。
亓宴手執白子,表情微肅,玉面郎君執黑子,沉著臉,遲遲不敢落子,看得一旁的王暉那個著急,不斷地出主意,企圖幫黑子殺出重圍。
「王副將,觀棋不語真君子,何況你自己還是個臭棋簍子,怎地還敢來指點別人呢?」
玉面郎君謹慎落下一子,手還沒收回去呢,亓宴便跟著落了一子,成功使得黑子本就不利的局面越發岌岌可危起來。
玉面郎君目瞪口呆,王暉抓緊機會落井下石,「看,輸了吧!杜大人,你就該聽我的。」
「聽你的也沒用。」杜秉義扔了棋子,氣得耍賴,「不下了不下了,每次下都輸真沒意思。」
「真沒意思你就回家去。」亓宴耐心地收拾著棋盤,「你妻子不都要生了嗎?怎麼還不回家陪著?」
「我這不抓緊時間陪陪你嘛。」杜秉義打趣亓宴,「否則你整日孤零零地地在軍營里待著,多無聊。」
亓宴不屑一笑,正想著把杜秉義打發走,一將士走進營帳道:「稟告將軍,營外來了一麓平村村民,說有要事求見將軍。」
「麓平村村民?」王暉好奇地問,「誰啊?」
「他說他叫高望。」
「高望?」杜秉義道,「那不是麓平村的村正嗎?之前還托人給你下過請帖,邀你去村子裡吃酒席。」
亓宴掃了杜秉義一眼,放好棋盒,問:「可知道他找我何事?」
將士道:「他說有賊人拐走了他們村的兩個孩子。一個叫喬櫻,一個叫喬松,他們還有個姐姐,叫喬檀。」
王暉聽罷「蹭」地站了起來,「小檀姑娘?」
「什么小檀姑娘?」聞到八卦氣息的杜秉義問。
亓宴誰也不理,眉頭緊皺住又舒展開,緩緩起身道:「請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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