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堅持著繼續說下去。
「但這項鍊,是陳濯哥借給我的。」
眾人聞言,立刻悄悄看向陳熙。
陳熙有些驚訝地看著溫月,小聲問她:「你怎麼早不和我說?」
溫月本來就有點心裡堵得慌,繼續說:「今天碰見陳濯哥,他看我的項鍊不合適,好心借給我了一條,長者賜,不敢辭。」
「我也不覺得輕奢帶出來,到底有什麼不合適的。」
她言之鑿鑿,清落的聲音就這樣進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還有,配不配得上,不是別人說了算的,是陳熙他自己選的。」
說罷,她說到這裡,烏黑的眸子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強忍著怒火和委屈,甩開陳熙的手。
餘下一旁面面相覷的幾人,和假裝不關注這裡,實際上一直在豎起耳朵聽八卦的眾人。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啊.......」柳蔓的臉色不好看,卻依舊嘴硬,「陳濯哥又不在,沒準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陳熙的臉色不好看,冷冷地看向柳蔓,揚長而去。
-
溫月剛回到客艙,躺在床上,心頭還是有些滯悶的不快。
收到了李抒的消息,問她怎麼不下來玩了,排練結束之後,她來一樓找不到溫月。
溫月只好說身體不舒服,就在客艙里休息了。
鎖骨上面的項鍊貼在皮膚上,滑滑涼涼的,後面好像又勾住了頭髮,她把項鍊摘下來,看著一會兒,心裡有點難言委屈。
陳熙給她打了幾通電話,她聽著覺得心煩,一個都沒接。
洛茜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她剛剛都沒顧得看,點開看了一下,大概是就是問她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不說還好,一說她心裡就有點亂。
一條項鍊的事,弄得她心裡不舒服。
但是她要不要告訴陳濯一聲。
溫月十分猶豫。
畢竟她剛才在下面說是陳濯送的,狐假虎威,才把這件事給擺平。
不對。
這不算狐假虎威。
明明就是事實。
但她懷疑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陳濯的耳朵里,經過這麼多人傳到他這裡的時候,不被說成藉著他的名頭作威作福的德行,就是萬幸。
還是提前和他說一聲比較好。
這麼想著,溫月低頭,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
【溫月】:不好意思,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有人問我項鍊的事情,我就和她說是您借給我的,給您添麻煩了。
她覺得沒必要把這件破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說清楚,畢竟他挺忙的,最關鍵的是,這種事說出來是真的會讓人覺得很無語。
她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覆。
她本來應該問問陳熙,但想起剛才陳熙那個樣子,又想起柳蔓脖子上的那條項鍊,她寧願自己問陳濯,也不願意搭理陳熙了。
明天還要排練,她乾脆躺在床上看譜子,一邊放音樂練耳,聽了一會兒,對曲子基本比較熟悉了。
這會兒是五點,她也不打算出去了,給工作人員打了電話,讓她把晚餐送到客艙。
陳濯還是沒有回消息,她猶豫片刻,又發了條抱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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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月消息的時候,陳濯剛剛在客艙里開完視頻會議。
他剛打算回復,陳熙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問他是不是借給了溫月項鍊。
「是我借的。」他低著頭翻閱最新的財經資訊,語氣隨意而慵懶。
「我在船上碰見她,就順便借給她了,忘了和你說一聲,抱歉。」
陳熙連忙說:「哥,這件事是我麻煩你了,這錢算我的,回頭我補給你,親兄弟明算帳。
「不用。」陳濯淡聲說了一句,「拍賣會拍的小玩意兒,讓她先戴著吧。沒什麼關係。」
電話那端的陳熙愣了一下。
「哥,你這是在前幾天那場拍賣會拍的?」
溫月剛才戴的,是幾千萬港幣的高珠?
那場拍賣會他也在,但是沒提前和他哥說,到現在才明白神秘買家是他哥。
那他那天還缺心眼跟著搶什麼,合著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嗎?
「本來是打算送出去的順水人情
。」陳濯說,「只是後來沒送出去,一直在我手裡,就隨手給她了,你沒必要覺得有負擔。」
他向來如此,要是這麼說,那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了,要聽他的。
掛斷電話,陳濯直接進了浴室。
洗漱之後,他坐在床頭,拿著iPad繼續看文件。
有一個未接電話,來自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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