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指節纖長,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底部透著一抹淡淡的粉。
此刻,床頭的夜光燈清淺的灑落,曲柔就是在這片溫柔的光影里,毫無防備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不過,很快,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摸到的這隻手和記憶里的那隻手,觸感很不一樣。
記憶里的那隻手,瘦削、粗糙、皮膚鬆弛,滿布長年勞作的歲月痕跡。
摸到的這隻手,卻寬厚、柔潤、清瘦有勁,難掩正值當年的蓬勃意氣。
兩者一對比,沒有任何相同,於是,很快,曲柔便收回了手。
然後,五指扣著自己的掌心,虛虛握成一個小拳頭,放在了自己身側。
整個過程,從伸出到收回,不過短短几秒鐘。
所以,這是很蜻蜓點水的一個觸碰。
再加上,她此刻深陷夢境,又尚未完全脫離病情,所以,善良的人就別再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對她追究。
他卻偏要追究。
只因,他感覺自己的心,被這「點水的蜻蜓」,點得漣漪四起。
結果,蜻蜓說走就走,徒留他目送。
這不公平,很不公平。
他必須探個究竟。
於是,垂眸看了過去。
醫生說得中肯,她確實是嗜睡,即使發生了這樣的插曲,她也沒有立刻醒來,而是再次睡了過去。
這個當下,靜極了。
夜色在濃,時鐘在走,她在沉睡,唯獨他,心泛褶皺。
不過,陳岩庭看著她的睡顏,終究還是——
沒捨得叫醒。
心想:算了,來日方長,以後,他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較量」。
於是,這一茬兒就這樣翻了篇。
半個小時後,曲柔才在藥效的作用下慢慢轉醒。睜眼時看到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微微一愣,帶著輕輕的鼻音和一絲剛睡醒才有的喑啞,試探著叫了一聲:「陳岩庭?」
他很快應了個「嗯」,然後,撐起身子問她:「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曲柔搖搖頭,從床上坐了起來,「抱歉啊,我耽誤你時間了吧。」
「醫生剛走,我也是剛跟朋友吃完飯上來,所以沒耽誤。」他不動聲色地說謊。
幸好曲柔這會兒也沒精力去探究他話的真假,聽到這個回答只覺得心裡卸下了一塊大石頭:「那就好。」
「餓不餓?」他柔聲問道,說完看了眼時間,「不過這個點餐廳已經關門了,想吃什麼,我幫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也休息不了。」
「為什麼?」
「我也餓著呢。」
「嗯?」曲柔心想,你不是剛跟朋友吃過飯嗎?
「商務飯局,能吃飽就怪了。」
曲柔聽了,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主動邀約道:「那我們一起吃?」
聽到這兒,陳岩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多謝曲律師賞臉。」
他這話說得尋常,但多多少少帶了點兒逗人的意思,曲柔也不知道怎麼的,耳朵一下就紅了。
陳岩庭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瞬間又自我反省:看來以後得收斂點兒,畢竟這姑娘不禁逗。
說好之後,陳岩庭便先行出去點餐,給她空間讓她收拾整理。
等他走後,曲柔第一件事是去衛生間照鏡子。
幾個小時過去,口紅已經掉的差不多了,但好在妝容還算完整。
曲柔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下,才出去和他碰面。
這餐吃得極簡,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陳岩庭特意吩咐廚師做了兩碗清湯麵,清清淡淡的澆頭,吃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曲柔吃了幾口,就感覺自己的精氣神在慢慢恢復,也有精力去回想他們此行的目的。
曲柔這人從小就特別害怕給別人添麻煩,所以,她特別不想陳岩庭因為她生病而浪費了明天的大好時光,於是,主動開口問道:「明天......」說完,忽然想起現在已經過了零點,又改了口,「不對,今天你什麼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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