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地從地上爬起來,齊悅不敢吱聲,雙手再次挪向他的腳,這次他沒有再藉機發怒了,任由齊悅以極快地速度給他脫鞋。
脫完鞋也沒完,齊悅還得伺候他洗腳淨臉。過程中略次遭受對方的刁難,她也都咬牙吞下,直到終於伺候著他上床,今日的磨難才算完了。
齊悅下意識鬆了口氣,正要端著洗腳盆出去,卻又被叫住。
「站著,我讓你走了嗎。」
男人輕漫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齊悅身子一僵,又慢慢轉過身去,慘敗的臉上扯出一抹笑:「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叫什麼老爺,」男人雞蛋裡挑骨頭,「不記得自個的身份了嗎,我的好夫人?」
窗外,白雲起臉色一凝,被徐昭握住的雙手忍不住扭動,恨不得衝進去就給這破老爺一腳出出氣。
徐昭將人抱住,讓她別輕舉妄動。
屋裡的動靜還在繼續,齊悅顫抖的聲音從里傳出。
「當然,妾身不敢忘記。」
「既然沒忘,那你去哪啊?」男人吊梢眉一挑,小混混似地走到齊悅面前用指尖鉤住她下巴,「難道是不想侍奉夫君就寢?」
白雲起聽了這油里油氣的夫君,渾身一顫,只覺得耳朵都遭受到了污染。
徐昭看她噁心的模樣心中更是一震,雙手捂住了她的雙耳。
可別討厭了夫君這個詞啊,他可就只聽了那一晚上!
他在心裡叫苦,連帶著對那污染了「夫君」這個好詞的男人也心生不滿。
屋裡的鬧劇還在繼續,齊悅當然是不敢委身伺候他就寢,就怕把自己搭上還弄一身傷。
自從婆婆去後,她這個夫君的性子也愈發暴躁,對自己非打即罵。
她賠著小臉:「老爺還是早些睡吧,前段日子您守孝辛苦了,得好好養身子……」
男人蠻橫地打斷了她的話,眼神陰狠:「你嫌棄我?」
「不不不,」齊悅連忙解釋,「怎麼會呢,我與老爺乃是夫妻,怎麼會生出嫌棄夫君的念頭。」
「妾身著實是為了老爺的身子考慮,況且……妾身前日才來了月信,怕會污了老爺的眼。」她不得不撒了個謊,賭的就是這男人因對自己的嫌棄之心不會查驗。
果然,聽到她來月信的男人一臉嫌棄:「不早說,晦氣,這幾日別來我眼前晃悠。」
「是是,妾身這就走。」齊悅如蒙大赦,連忙逃出了這件屋子,不顧來往下人異樣的目光,一個勁地往回跑,直到進了一外表富麗堂皇的院子才停下。
徐昭自然是抱著人追了上去,也不曾遺漏下人們的議論聲。
「這是被鬼追了,跑得這麼快?」
「瞎說什麼啊你。」
「怕什麼,夫人又不討老爺寵愛,我就算是當著老爺的面這樣說,也不會怎麼樣!」
「我不是說這回事,你忘了,老爺最怕鬼神之說,旁人一提便要動怒。」
「哦對對,差點把這回事忘了,自從老夫人去世後,老爺就嚴令禁止府中人再提鬼神之說了。」
「……誰知道是否他自個心虛呢?」
第82章 真相
齊悅逃回自己的屋子後還不忘緊鎖門屋,合上窗栓,直到里里外外的空隙都被填滿才方覺得安全。
她鬆了口氣,後背全是冷汗。
齊悅呆坐在床榻上,痴痴傻傻的盯著飄搖的燭火。
她住的地方原本就是給龐府主母夫人的,錦繡飄簾、紅木家具以及屋外的綠荷月蓮塘,種種以彰顯龐府主母的地位。
但龐鞏星不喜歡她這種無趣的女子,以前寧夜宿青樓舞館,也不肯進這小院子一步。
好在當時還有龐鞏星的母親——龐老夫人護著她,給了她當家主母應有的顏面,才勉強能過得去。
可自從龐老夫人去世後,這一切便沒了。
龐鞏星言為龐老夫人仙逝祈禱積福,要削減府中用度與下人。可辭退的全是她院中的侍女和龐老夫人在時的親信,給她院中配的衣食住行也一日不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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