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自己的症狀:「就是說晚上不太能睡的著,又或者會睡的很晚,也就像我今天給你說的,白天有時候會補覺。」
「所以你說等我,但其實這種情況有點麻煩。」
她語氣溫軟,眉眼又認真,「不是趕你,也不是對你不放心。」
「就純粹是,我自己的問題。」
齊思衍沒點評她失眠的言論。
好像覺得並非大事,又或者說早就猜到一般。
「知道了」,他嘴上說的好聽,實則還是一副欠欠的語氣,「合著你對我,還挺放心。」
「……」
似是被他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左右他怎麼說好像都遊刃有餘。
話題又恰好圍繞著避不開的問題在兜圈子。
聯想起今天她處於生理期,齊思衍又明明知道這件事情。
葉青莞聲音不輕不重的,在混沌夜色中顯得些許澄淨,意有所指,「至少今天,沒什麼不放心的吧。」
「……」
齊思衍驟然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片刻後,笑意微漾。
男人眉尾輕抬,盯著她的目光似染著灼熱,「你以為——」
「能稱之為不放心的,就只是你想的那種?」
-
寂靜的夜晚,只有兩人的安靜室內,氣氛迅速升溫。
齊思衍脫離閒適的坐姿傾身靠近,驀然罩住她全部視線,卻又忽地垂頭,以毫無防備的姿勢拉進距離。
如鼓的心跳似是揭開盛大序幕的短暫華章。
葉青莞心跳虛浮,整個人被飄忽不定的混亂包裹。
男人濃密的睫羽在葉青莞白皙的眼瞼打下陰翳,他咬著牙關,話音自近在咫尺處墜落,「現在呢?」
「——還放心麼?」
呼吸交融間,葉青莞無聲的吞咽逃不過齊思衍的眼。
但她又沒被嚇到,清澈的眼珠反而大膽地迎上墨色的眸。
男人身影微躬,寬闊流暢的線條將她全部籠住,混雜著淡淡的薄荷味道。
還有某種,沐浴露或洗髮液中,花朵的味道。
探出了身,距離卻又保持的恰到好處。
鋒利中含幾縷鋒芒的眉眼透著微沉的侵略感,又並不壓迫。
眉眼再往下走,是冷峻的側臉輪廓。
幾乎頭頂頭的距離。
絕對不是一個好好談事情的契機,卻硬生生被葉青莞拉扯到一個正經會談的層面。
「齊思衍」,葉青莞唇瓣一張一合,「我們之前,好像沒說過這件事。」
「但是既然你今天提了」,她唇角不自覺抿出一個細小的弧度,聲音很輕,「所以,關於這件事。」
她試探著問:「我們要不要補充劃定個具體的接受程度?」
昏暗的夜燈下,齊思衍眉眼染上些許拭目以待,「行。」
他就這麼保持不動的姿勢,倦懶地撐著身子。
似有光亮的火花在男人眉宇明滅,齊思衍唇角弧度放大,「我聽著,你說。」
葉青莞卡頓一下,克服著赧意,把這晦澀事情攤開來講,「就是如果要見你父母的話,在他們面前難免會有肢體接觸。」
雖沒和齊思衍具體溝通過,不過她答應之前,這些都已想好。
沉悶的聲音輕嗡,葉青莞小聲道:「這些我都不介意的。」
毫無保留的同意,先宣之於口又後知後覺到不妥。
她這麼講,是不是顯得太主動貼了。
按照齊思衍一貫的脾氣,大概又會瞭然地講,早知道他吃香,倒也沒想到這麼吸引人。
以至於能讓她所有的原則,似乎都為他讓道。
幾乎在不就給齊思衍任何反應空隙的停頓里。
仿佛又被追悔的情緒裹挾,葉青莞幾乎立刻想撤回一個同意。
但明顯有人更快一步。
齊思衍從胸腔里發出的一聲輕哼響在了前面。
他抬眸,慢條斯理地拖著調,「就這麼一丁點兒?」
葉青莞慢吞吞抬眼,齊思衍面無表情的輕嘖同步落入鼓膜當中,「葉大主持還挺保守。」
「……」
葉青莞似是不可置信,連同表情也變得訥訥的,「保守嗎?」
遲疑半秒,葉青莞又開口,「這不都已經,涵蓋全部了嗎?」
肢體接觸分很多種,她又沒說的明確。
有關於他最不著急的,慢慢來的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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