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懶得再找那些委婉的說辭了,當然了, 主要是找不到。
「那個啊,之前熱搜那次不是給你們道歉嘛, 怕錯過消息, 順手置頂的。」
司偕眸光一閃:「給我們?」
頓了頓,後知後覺似的,「哦, 加我道歉那次,你也找他了。」
那不然呢?不能只給你道歉吧少爺。
連晝怕他一碎再碎,不敢多說,唯唯諾諾「嗯」了一聲。
「所以,」他又冷冷哼道,「已經置頂三個月了。」
連晝:「……」
等等,話題是怎麼拐到這個思路上來的?
他不會還在心里把自己微信置頂的時長和Morpho微博置頂的時長進行了一場精密對比吧。
這麼略一思索,眼前冰山似的少爺突然看起來又有點氣鼓鼓的可愛了。
連晝覺得自己真是完蛋了。
以前網上衝浪時看見一條對戀愛腦指指點點的恨鐵不成鋼的論調——
「喜歡到一定程度的話,連吵架的時候都會笑場」。
她覺得自己大概率,不,簡直百分百概率,就是這種沒出息的笑場選手。
但她現在不願意示弱,死死壓住了嘴角,根本都還沒來得及表露任何一丁點笑意,卻聽見司偕兇巴巴地問:「你笑什麼?好笑麼。」
「不要誣陷我,我沒有笑。」連晝眼巴巴地看著他,無比誠懇,「但是好笑,你好可愛。」
司偕:「……」
這下連他自己都撐不住這個本該暴風驟雨的審判庭了。
臉上空白兩秒,立即恢復那副又冷又酷的表情,語氣硬梆梆地:「不要把我當小孩哄。」
「怎麼會把你當小孩哄呢。」連晝說,「司偕哥哥。」
「……」
這聲「哥哥」一出,他特有的秒速紅溫現象完美再現,徹底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冷地撇開臉,撒氣似的把水杯重重擱回去。
連晝:「還想聽的話扣1。」
司偕回頭,兇巴巴地瞪來一眼。
但由於他的紅溫在臉上表現得太明顯,這一眼只能起到一個更可愛的造型上的作用。
連晝再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完蛋得透透的了。
她在心里痛心疾首地批判自己一番,把不知道發散到哪片粉色愛心泡泡世界裡的心思強行收攏回來,回到那個無辜的水杯上去。
「在韓國找杯熱水很不容易的,你快閉嘴多喝點水,不然要涼了。」
司偕終於找到反擊的切入口:「閉嘴怎么喝水。」
「用心喝。」連晝說。
眼看著少爺審判庭的暴風驟雨有驚無險地散去,她驀地想起接電話之前好像還有另一場爭論沒完成——
但還是算了吧,現在他們之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恢復了表面的平靜,暫時經不起任何輕舉妄動了。
她盯著司偕把小半杯水喝完,順手幫他把右手腕上各種儀器整理清楚,自然而然地碰了碰他留在外面的一小節指尖:「手腕是不是還疼著?」
白皙乾淨的指尖小幅度地曲了一下,復又展開,像是還想要貼貼一樣,抬高了幾分。
連晝也沒多想,在他中指上點了一下:「什麼意思,不疼了嗎。」
本以為會聽到像往常一樣死裝死裝的「還好」「沒關係」,沒想到這次他嘴裡終於冒出了一個像樣的答案。
「還很疼。」
連晝聞聲抬眼,看見他微微垂著的側臉輪廓鋒利得明顯,本來還帶著幾分潤澤飽滿的臉頰肉幾乎完全消失,鼻樑上掛著的那顆痣以前看起來繾綣溫柔,現在看來卻覺得料峭一點,凜然寥落。
「之前不是去燕城找專家了嗎,到底怎麼說的?上次問你,你還不理我。」
「我沒有。」
司偕下意識先回應了後半句,頓了頓,才簡略地回答第一個問題,「本來應該做手術,但手術的話,爭鋒賽來不及。」
「手術?」連晝眉頭一跳。
條件反射一般,一些非常驚險的腕管手術畫面閃進了她的大腦。
大概在三年前,Morpho手腕問題特別嚴重的時候,KG俱樂部在休賽期給他安排了手術,官博發布動態告知粉絲這個決定對職業生涯的潛在風險,引起一大片輿論譁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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