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最後一句,司偕手指用力地曲了起來,卻也只是用力地曲著,一動也沒有動。
連晝一邊在腦中復盤,一邊試著跟他梳理:「從一開始就不對,我承認你生日那天我也有問題,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所以後來全都變得不對。」
司偕的眼眸擋在因為濕透而格外沉黑的額發之後,幽深一片,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才反問:「哪裡不對。」
連晝被這一反問氣得想笑,滿腔火星子恨不得從喉嚨冒出來:「哪裡對了!沒有一塊地方是對的,今天我們就說清楚!」
司偕看著她緊緊皺起的眉頭,不自覺地抬了一下手,像是想要碰碰她,但被她嘴邊的火星子一燙,又默然地垂了下去。
連晝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細節,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指指點點:「你看看,你看看,手又收回去了,你是不是怕了啊!」
司偕垂眼,看自己的手,終於在她嘰里咕嚕的批判里開了口。
「嗯,怕了。」
正慷慨激昂準備大吵三百回合的連晝被這句坦蕩的承認哽了一下:「你怕什麼?」
司偕說:「你說不要碰你。」
連晝又哽了一下:「呃,就怕這個?」
「還怕。」司偕的聲音很低又很快,唯恐被聽清似的,「怕你冷靜下來,怕你跟我說清楚。」
連晝徹底被哽住了:「……」
這又是什么九曲十八彎的邏輯啊。
她被哽住了,司偕卻像一瓶動搖了很久之後才開蓋的氣泡水,前所未有地接連不斷地冒出了驚人的水汽。
「嗯,從一開始就不對,從一開始,我就怕你想清楚。」
「後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像他——我經常想,如果不是像他,你會注意我嗎?」
連晝被問得一愣。
他要這麼盤邏輯的話,最後這個答案還真是很難說出口。
可同時她又很清楚,他這套邏輯一定有哪裡不對。
然而司偕不給她深入思考的時間,接下來的話就像壓抑太久的決堤,根本無法控制。
「有時候我又覺得沒關係,只要注意到了就行,沒關係。」
他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一聲,「哪怕你說,只要他回來就沒替身什麼事了。」
這句話把連晝聽懵了,絞盡腦汁想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是那天晚上被私生姐以狗威脅,為了哄她隨口胡扯的,誰知道之後被私生姐捅到司偕面前去了,更沒想到的是,他還當真了。
明明那個時候他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還以為他知道那都是權宜的話術。
連晝張了張嘴:「那是亂說的……」
「沒關係。」話音未落,又被司偕平靜地打斷,「我說了,沒關係。」
「只要他不回來就沒事——這樣想的時候,我很煩,可是忍不住。」
「現在他回來,我反而應該覺得輕鬆。再也不用想那些問題了,反正最後是你選。」
「只是這些天不太冷靜,以為一直纏著你不讓你想清楚,就還有可能。」
連晝聽得一愣又一愣,聽到最後,甚至有點想笑,但嘴角卻提不上來,反而是鼻子皺了皺,皺出了一點酸意。
她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終於插進半句話:「那你覺得我選好了?」
「沒有,你根本不用選,我連選項都不是。」
司偕手指曲著,用力到有些不正常,「從他出現開始,我就消失了。比賽暫停的時候,專訪的時候,剛才吃飯的時候。」
連晝:「……」
她恨自己不能說,剛才吃飯走神不是因為Morpho啊,是季明禮的神秘約談!
「『女朋友』只是玩笑,微博也不願意關注我,微信置頂也不是自願的。」
「微博只有他,頭像也是他,渾身上下都是他,他說的話你記了那麼多年。」
司偕又笑了一聲,聽起來卻更像是自嘲,「你不是想知道那個蝴蝶吊墜嗎?」
關鍵詞觸發,連晝秒速接話:「對對對,想知道。」
司偕卻並沒把來龍去脈解釋明白,只頓了頓,去頭去尾地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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