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等你出來。」
司偕:「嗯,就三分鐘。」
話音落下,他突然伸手,像是要強調不能逃跑似的把旁邊的門鎖擰了好幾圈,擰完之後才抿著嘴轉進浴室。
連晝:「……」
好幼稚,怎麼會有人從房間內部反鎖人。
她被幼稚得笑了一聲,笑完之後又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即使被這樣毫無實質性威脅地反鎖,她居然一點逃跑的想法也沒有。
不怪司偕得寸進尺,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幼稚的同謀。
這麼又清醒又糊塗地走了一會兒神,都沒等到三分鐘,後面浴室的門被拉開,司偕像塊口香糖一樣又貼了上來。
他換上了一身乾淨柔軟的棉質家居服,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有種很明顯的木質香淡淡盪開,只靠近一瞬間,周圍空氣就填滿了他的氣味。
「怎麼還在這裡,不進去?」他低頭,臉又埋進了連晝頸側,聲音悶悶地震盪耳垂。
連晝目不斜視地盯著純白牆壁:「我在面壁思過。」
「思什麼過?」司偕頓了頓,低聲問,「你後悔了嗎。」
連晝無奈得想翻白眼,側過臉去,對上他的眼睛:「我後悔啊,後悔沒有早點哄哄你。」
她這一轉臉,剛好跟司偕埋下來的臉頰一擦而過,鼻尖抵著鼻尖,微微涼的觸感下是微微熱的呼吸。
司偕抬臉向前,蹭了蹭她的鼻子,又問:「以後也不會後悔嗎。」
「以後就不好說了。」
連晝非常誠懇地回答,「萬一你自己後悔呢,新鮮感過去就把我甩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我一定後悔。」
司偕圈著她,手臂在她腰間輕輕一緊,眼眸閃著星星一樣,沒頭沒尾地問:「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連晝:「啊?」
她懵了兩秒,只聽見司偕像夢囈一樣,低著聲音念念有詞:「結婚也不夠,你還是可以後悔。」
連晝聽得想笑,手指摸過去,捏捏他的耳垂:「還沒睡著就開始做夢了?清醒一點,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司偕又頓了一下:「……」
「可憐的小弟弟。」連晝來回捏著他的耳朵,故意逗他,「等你到年齡,說不定我已經跟別的哥哥跑——啊!」
她的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圈著轉了個身,緊接著,腳下高高懸空。
司偕冷著臉,輕而易舉地把她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往裡走,一直走到客廳里,手臂一松,讓她歪歪斜斜地倒進黑色沙發椅里。
連晝的肩膀撞上椅背,呼了一聲痛,剛要坐起身來,視野驟然被擋入一片壓迫感滿滿的陰影。
司偕單手撐在扶手上,微微俯頭,寬闊身形完全堵住去路,眼眸幽深地盯住她。
連晝被盯得頭皮發涼,腳尖戰戰兢兢點下去,點到令人安心的地面,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不知死活地勾了一下,輕輕碰司偕的腳踝:「我胡說的,你不會又當真了吧……」
司偕垂眼,看她纖細的小腿蹭著自己,看了兩秒,重新抬起眼,又看見寬大的沙發椅里她小心地窩成一團,上衣領口偏移,露出一小片肩頸皮膚撞在黑沉沉的背景色里,白到有些刺眼。
他的瞳孔微微擴張,呼吸頻率不自覺變快,頭腦里一片熱烈的空白,好像已經忘了剛才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把她抱過來,為什麼要把她關在自己的領土裡。
整個世界只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和氣血上涌帶來的輕微耳鳴聲。
他不受控地向前壓過去,俯身垂頭,齒尖一用力,咬上了那片光滑白膩的肩膀。
「好痛!」猝不及防之下,連晝驚叫出聲,「怎麼咬人,你輕點啊!」
追隨她這道聲音而來的,是隔壁傳來的大呼小叫:「什麼情況,我真聽到女生聲音了!哪個不上道的兄弟,你來真的啊?!」
連晝又羞又窘,一邊氣急敗壞地捶司偕肩膀,一邊捂住自己的嘴,從唇縫裡擠出一點怨氣:「你不要亂來好嗎,這邊隔音不好!」
司偕無暇回復,唇齒只顧著在她的脖子上、鎖骨上、下頜處兇橫地啃噬,腦袋在她肩頸邊來回頂蹭,蹭得她又酥又癢,不由自主仰起頸,緩緩地向後靠倒在椅背上。
也許是對之前楚楚可憐的司偕太放心,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姿勢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司偕撐著沙發椅扶手,另一隻手按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本來就已經形成了一個足夠危險的封鎖;
而現在,他似乎又有了些得寸進尺的空間。
兩個人一仰一伏,在沙發椅里越陷越深,不知不覺地,司偕的左膝抬了起來,壓上沙發椅邊緣,壓進連晝剛搭下去的雙腿之間,隨著他洶湧的吻勢緩緩向前移。
嘴唇被壓住的同一秒,連晝感覺到一小片柔軟布料貼上了自己的腿側,試探似的,蹭了蹭她。
她整個人秒速紅溫,從頭頂燒到腳尖,薛丁格的力氣一瞬間涌到手上,猛地推開了他。
司偕身體一晃,卻沒有退開,依然近在咫尺地伏在上方,呼吸又深又重,眼眸黑得驚人,一臉瀕臨失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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