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摸到手機,成功解鎖程徽的手機屏幕,墨睫下透出的一線眸光瞄到微信上收到的消息,喑啞著聲音說:「姐發消息說是今天晚上要幫阿姨補過生日,讓你別忘了。還說讓你下午早點去找她,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回程家。」
程母的生日恰好是在國外的時候過了,但那時候程父忙著談生意,程禧和程徽又都在岳海市,只能趁著這周末給她補一個生日。
這件事程禧前兩天就已經發消息說過了,今天又特意發消息提醒,程徽迷迷糊糊的嗯了聲:「我知道了。」
說著又往靳佑的懷裡縮了縮,困的睜不開眼。
喃喃著說:「也不知道生日過後,她還要不要去福東市。」
程母每年生日過後,都會抽出一周時間去福東市——那裡是程母的家鄉,她的父母都葬在福東市。
程徽幼時曾被程母抱著去過兩次,再後來,就是十二歲那年被程母帶去了。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去過,畢竟每年十一月都還在上學。
但現在畢業了,自然是另當別論。
「今年你要跟著阿姨一起去嗎?」
「是有這個想法。」但想到這段時間和母親之間的關係,程徽又補上一句:「還不一定,看情況。」
程家的事情,靳佑大多插不上手。尤其是程母和程徽之間的這種母女關係,他更是無能為力,只能讓程徽自己拿主意。
大掌輕輕撫著她的後腦,指腹摩挲著髮絲,靳佑忽地說:「我下午約了宋齊晏,等晚上,大概五六點左右,會把禮物給阿姨送去,到時候就不留下吃飯了,先回公寓等你。」
程徽處於半睡半醒間,但還是下意識問:「為什麼不留下吃飯?」
以前靳佑在岳海市的時候,逢程父程母、甚至是孫奶奶的生日,他都會死皮賴臉的留在程家吃飯。
怎麼現在卻不願意了?
只聽一聲無力低笑從頭頂傳來。
靳佑低下頭,從窗簾縫中透進來一縷陽光,照在床上。程徽仰起頭看他,愣了兩秒,才逐漸從困意中掙扎出來——
他薄唇上像是被人咬出了血,下唇的小疤格外明顯。眸光稍稍下移,喉結上還有齒痕,就連鎖骨上也有。
「我這樣,」頓了下,靳佑笑著說出後半句,「怎麼留下吃飯?」
程徽怔怔的看著,猝不及防的問:「這些應該不是我留下的吧?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親熱了?」
靳佑:「?」
都還沒下床呢,這就開始不認帳了?
「程徽你昨天晚上有多熱情,自己不記得了?」
但這種情況放在程徽身上,無論記不記得,都是不記得!
她理直氣壯道:「不記得,我怎麼可能對你那麼熱情?我最多也就是親親你。」
伸出手,摸了摸他下唇被咬過的地方。
但不承認歸不承認,有些事還是要叮囑一下的:「你去見宋齊晏,就說這是你自己咬的,跟我沒關係。」
這下是徹底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了!
靳佑後槽牙咬的咯咯響。
「最多就只是親親我?哼!昨天晚上你還說想跟我做,我拉著你後衣領才把你拉開的,要不是看你喝醉了酒,你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
她喝醉酒後,簡直像個八爪魚,纏的他險些招架不住,甚至還用各種甜言蜜語哄他,靳佑恨不能命都給
她。
結果,才剛睡醒就翻臉不認帳!
靳佑抱著最後希望,咬牙問:「你昨天晚上說以後你要我,這話還記得嗎?」
臥室內靜了。
程徽氣死人不償命:「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只是微醺,怎麼可能不記得!」
「就是不記得!」
這種甜膩膩的話,微醺的時候說也就算了,可她現在是清醒狀態,當然不能承認。
程徽又說:「酒後胡言亂語,不作數的。」
人類不想負責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承認或是推脫——無論男女。
可靳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要不然我今天去程家的時候,不會穿高領衣服。」
單單是喉結上的齒痕,就不好解釋。
到時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讓程家人發覺兩人的關係。
靳佑倒是盼著能被別人知道,只是程徽還不想這麼早就公開兩人的關係。
食指輕輕拂過喉結上的齒痕,痒痒的,喉結也跟著輕輕滾動一番,靳佑下意識要伸出制止她。
但一想到昨天早上的事,又收回手,由著她肆意妄為。
「我咬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推開我?」她仰頭看他,人畜無害的神情,像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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