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嘴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出來的,竟然能那麼輕易說出那三個字。」她身邊沒有人可以像靳佑一樣,能做到爽快又認真的說出那三個字。
至少她現在還做不到,可偏偏現在的靳佑想聽。
程徽手指一點點下滑,輕輕摁在他喉結處,似是覺得難受,喉結輕輕滾動。他眉頭也跟著皺緊,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睡。
依舊是蜷縮著身子,像是有個殼,感知到危險時,就會縮回殼裡面。
程徽盤腿坐在櫃門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髮,我愛你三個字在齒尖徘徊,可即便靳佑是睡著的情況下,她也還是說不出口。
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我愛你比對不起更難說出口。
最終,也只是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了句:「其實這三年,我也……很想你。」
他不在的那三年,連路人說了聲「哎喲」,她都要回頭看,相似的音,都會讓她覺得是阿佑回來了。
有人說出「僅有一次」、「僅有一個」之類的話時,她也會下意識的抬頭。
這些不起眼卻又是下意識的反應,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這些年全都偷偷地藏在心底,成了秘密。
*
天色漸亮,程徽定的鬧鐘響起時,順手關掉。可下一秒又忽地察覺到不對勁——身邊怎麼沒有人了?
她倏地睜開眼,見靳佑不在身邊,又趕忙去浴室和洗手間看,最後連衣帽間的柜子里也找了,但還是沒能找到他。
昨天晚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弄上床,結果這人一大早的就又走了?
程徽煩躁的撓撓頭,又氣又急:「這男人,真是難哄!」
原本就打算昨天晚上跟他好好聊聊的,沒想到他喝醉了。昨夜睡覺前,她就已經想好要在今天早上跟他聊聊的,結果人又走了。
他更像是在躲著她。
拿到手機給靳佑打去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她又接連打了兩個,可還是沒有人接聽。
過了一分鐘,他才冷冰冰的發來三個字:【在開會】
程徽氣急了,直接摞下狠話:【晚上九點之前回公寓,不准喝酒,老老實實回來,我們聊聊。到時間要是見不到你的身影,你以後就別想著見我了。】
可換來的卻是更冷漠的一個字:【嗯】
只是程徽卻沒看見,會議室中,修長手指敲下這一個字時,指尖都在輕微發顫。
明亮的眼睛逐漸黯然,盯著
兩人的聊天記錄出神。
聊什麼?是要聊分手嗎?
第40章 開葷餓瘋的人。
#程家二小姐被趕出公司#
#程家二小姐略顯落魄#
#程徽蹲在寵物店門口,背影可憐#
#程徽疑似被解僱傷心難過#
……
遲來的熱搜沒能衝上頭條,但也一直在熱搜榜上,配圖是程徽蹲在寵物店門口吃三明治的照片。
那些娛樂大V為了流量什麼標題都敢取。
落魄、可憐這樣的字眼都用在了程徽的身上,但網友也不是好糊弄的,更有甚者直接將照片中程徽的一身穿搭,都標出了價格。
全身上下加一起至少也要十多萬——這還不包括那些看不見的衣服。
但最貴的當屬大衣上的胸針,全由鑽石拼出來的虎鯨胸針,其價格至少也在百萬元以上。
「誰落魄?誰可憐?這些媒體簡直可笑,一個個都巴不得看別人笑話呢!」
宋齊晏的辦公室內,沈妧氣的雙手叉腰在屋內來回踱步。又拿起手機,找出那張配圖的照片,氣的吐槽:「這拍的什麼玩意兒?就拍成這樣還敢放網上呢,跟我拍的差遠了,我拍的多唯美,這配圖拍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彼時沈妧拍的照片已經洗出來,正放在桌子上。
她又特意將照片拿起,與手機中的照片對比,肉眼可見的天差地別。
宋齊晏一個不懂攝影的人,也能清楚看出差別,「是不一樣。不過那些媒體一直都是這樣,喜歡放丑照,喜歡盯著別人的生活,在網上取一些醒目的標題來吸引人。」
「前幾年靳佑沒回過,媒體說他疑似移民。今年回來了,媒體前段時間寫他移民失敗。」
他們也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了,自然也已經看開了。
可就算是這樣,沈妧還是生氣,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將自己拍的照片看了又看,慢慢放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喃喃:「徽徽是自己主動辭職了,到媒體嘴裡面就成她被趕出公司了,也不知道她看了以後會不會生氣。」
「她不一定有時間看這些,工作室的事情就夠她忙的了。」
被宋齊晏這麼一說,沈妧也輕輕點頭,沒說話,算是認同了他的這種說辭。
辦公室內忽地靜了下來,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宋齊晏站起身去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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