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卻隱隱有些懊惱,這種大事,實在不該讓程徽自己做主。
明天周一,周六就要訂婚了,還有幾天。
這一切似乎還來得及。
程母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手裡書合上,掀開被子,拿了手機就往外面走。
程父趕忙問:「你做什麼去?」
「去打電話問徽徽,到底是不是真的願意訂婚!」
這大概是最後的機會了,無論如何也要再問一次。
臥室的門關上,程母正要去樓上的陽台,但卻發現沒有穿外套,外面冷,又懶得回屋去穿,索性直接打開程徽在程家的屋子,走了進去。
程母坐在屋內的沙發上,電話打過去,卻遲遲沒有人接聽。掛斷,又重新打,嘟嘟聲在耳邊響起,目光一點點的掃過屋內的陳設。
即便這幾年程徽都沒有回來住過,但屋子還是經常有人打掃。
床上用品也都是新換的,她隨時都能回來住。
窗前的桌椅是她高中時候常常待的位置,上面還放著書和筆記。程母站起身去到桌前,隨手拿起一本筆記,恰在此時電話被接通。
但說話的卻是靳佑:「阿姨,徽徽喝了點酒,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怎么喝酒了?」程母脫口而出。
可說出來以後才想到,是他們害的程徽不高興,大抵也正是如此程徽才去喝酒了。
程母又問:「醉了嗎?」
「不算太醉,不過應該是沒辦法跟您說話了。」
靳佑才剛說完,程徽帶著醉意的聲音就傳入聽筒中,「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清醒的很。」
電話那頭的靳佑像是把手機交給了程徽,又小聲提醒:「是阿姨打來的電話。」
「哦~是杭明珠女士啊。」
程徽笑了兩聲,憨憨傻傻的,卻又透著股可愛勁兒,但也像是真的醉了。
手機放在耳邊,她笑著問:「杭明珠女士有什麼指教嗎?我很清醒的,腦子好用的很。」
聽她這話,程母就知道她腦子一點都不好用。
至少此刻是不清醒的狀態。
「算了,等明天你酒醒了,我再給你打電話。現在把手機給靳佑。」程母口氣嚴肅。
程徽卻衝著手機抱怨:「你怎麼這麼凶?總是對我兇巴巴的,你就只對我凶,你其實一點都不愛我……」
「你也不在乎我,爸爸也不在乎我,其實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你們都只在乎姐姐,我根本就不重要,是不是?」
質問的聲音到最後已經夾雜著哭腔。
程母被問的答不上來,喉嚨里堵得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你想要程禧那樣的女兒,我知道。」
程徽若有似無的笑了聲,像是自嘲,「我都知道的。」
聽筒里傳來的話,更像是程徽深埋心底多年的心裡話,如果不是借著醉意,她大概也不會說出來。
程母坐在椅子上,抬手摁了摁太陽穴,即便是紅了眼,但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冷冰冰的:「你喝醉了,把手機給靳佑。」
幾秒後,電話那頭傳來靳佑的聲音:「阿姨,我是靳佑。」
「她喝酒了,回去以後給她煮點醒酒湯,等她睡醒跟她說一聲,讓她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事找她。」程母快速叮囑幾句,又特意強調:「別忘了讓她給我打電話。」
靳佑應了聲好。
電話掛斷,程母摁了摁眉心,原本是想問程徽到底是不是真的願意訂婚,沒成想不僅沒問成,反倒又讓她心中愈發的堵。
但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站起身,正要合上筆記本離開,卻在看見筆記本上的字後,登時愣住。
那一頁紙,沒有手摁著,但依舊平整。
紙張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上面字跡工整有力,一筆一划寫的清楚——
我窺見了她的痛苦,於是,我也開始痛苦。
但我還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做回她自己。
第55章 戒指以後我每年都給你設計一件珠寶首……
次日一早,程徽醒來時,才剛動了動指尖,靳佑就喑啞著聲音問:「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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