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還來不及轉身,她左肩陡然傳來一陣劇痛。
幾乎轉瞬,來人持刀刺進了她的左肩,直逼心臟。
對方沒有要她性命的意思,刀尖剛刺穿肩胛骨,就收了力道。
也不戀戰,抽刀而逃,利落得看不清她的面貌,便已消失不見。
桑儀捂著鮮血直流的左肩,卻是頭痛難忍。
就像用那隻莫名的畫筆作畫一樣,腦子裡像有幾百塊大石往在里擠,疼得快要窒息。
頭疼欲裂,她的視線也愈發模糊。
雙眼合上之前,她最後看到的是顧妄朝她奔過來,胸口全是血。
然而,昏迷後的她,意識卻沒有消失,越飄越遠,大量的畫面真真切切地衝進了她的神識。
她想起來了,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原來她並不是什麼太學生,而且她早就死了。
死後卻意外進入了她母親的畫作。
畫中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那裡被稱之為「靈都」。
但實際上跟地獄差不多,每天都在上演奴役、壓迫與廝殺。
她穿進來的每一天,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下去。
可剛進來沒多久,他就被擄進了一間賭場,打扮成精緻的人偶,成為殘暴賭徒的賭注。
就像關在囚籠里的稚兔困獸,隨著賭徒的興致,隨意被砍去手腳,剁去頭顱。
或許是其他「賭注」打扮得不夠妖艷吧,她上場沒多久就被人點了出來。
而點她的人已經連輸了三場,若是這一局那人又輸了,對面的人就會憑心情隨意「消遣」賭注。
在骰子即將被揭曉的那一刻,桑儀趕緊開口:「兩位……大哥,光這麼賭有何意思,何不試試更刺激的?」
一聲落下,眾人紛紛朝她看過來。
不僅是兩名賭徒,賭場裡幾乎所有人都不屑地盯著她,就像是聽到了一場笑話。
嬉笑之餘,今天手氣一直很好的中年鬍子男大手一揮,「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更刺激的?」
桑儀鬆了口氣,還好他們肯聽我說話。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賭桌,發現這裡的人都是簡單粗暴地賭大小,於是她絞盡腦汁想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玩法。
一開始他們都很不屑,但她會用激將法,「這個規則雖然聽起來簡單,但尤其考驗雙方的氣概和魄力,就看二位大哥誰更勝一籌了。」
鬍子男聽後,揣著勝券在握的氣勢,調整了一下坐姿,湊近她:「這個玩法新鮮,就讓爺來告訴你誰最有氣概。」
說完,他還用他那雙油膩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令她噁心到快要吐出來。
好在兩位賭徒已經被賭場氣氛迷昏了眼,該死的勝負欲會二人難以收手,只要她能想到足夠多的玩法,他們就暫時不會讓她死。
雙方正拿起骰盅,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年輕嗓音:「聽說賭場有了新樂子?」
話音落下,賭場鴉雀無聲。
坐著的紛紛起身,站著的俱朝聲音傳來的地方騰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這人肯定大有來頭。
來人身著一身黑長大衣,五官俊郎卻帶著壓迫感,即使嘴角帶著笑,也讓人不敢直視。
而他,就是顧妄。
顧妄大步而來,原本喧鬧的房間裡只能聽見皮靴踱步的聲音。
賭場內眾人恭敬行禮:「見過領主大人。」
顧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朝拜,不緊不慢來到了桑儀所在的這桌。
桑儀並不知道領主大人是什麼身份,代表什麼權力,並不敢貿然,只默默退了下去。
賭場老闆見狀偏了偏頭,命夥計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顧妄隨意坐下,邊摘手套邊說:「開始吧,讓我也開開眼。」
話音落下,原本興致勃勃的兩位賭徒,陡然緊張起來,連握骰盅的手都在顫抖。
兩人顫顫巍巍喊了兩輪,都不敢喊開。
顧妄作壁上觀,嘴角勾了勾,「你賭誰贏?」
他餘光落在桑儀身上。
猝不及防被點到,她微微一怔。
她算什麼東西,哪有她說話的份,她搖頭:「不敢亂說。」
「你隨便說。」
桑儀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顧妄終於轉過頭,正眼盯著她上下看了好一會兒,才指著剛剛摸過她屁股的鬍子男,「就他,你想要他贏嗎?」
桑儀也瞟了鬍子男一眼,她想他輸,甚至想剁了他那雙豬手,可威脅她的並非只有這兩個賭徒。
她想要自由安全,逃脫這一切危險。
她迎上顧妄的目光:「我想誰贏誰就能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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