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怪,她還頭一次說這種文鄒鄒的道歉詞。
蒲與荷低眉順眼,端著個小心翼翼的模樣,雲陽郡主見狀,也舒心許多,微抬著下巴:「我才不和你這種鄉下來的丫頭計較,但從現在開始,你就得一心一意伺候我。等開了春,我就進宮去,請幾個教養嬤嬤來,好好教教你一些禮數,免得你再口出穢言,帶壞了孩子。」
蒲與荷使勁兒點頭,點到一半,猛地呆住:「什麼孩子?這家裡有小孩兒?」
雲陽郡主不大喜歡她這一驚一乍又傻不愣登的樣子,但想想,自己確實沒如實相告,便也沒太計較。
「我本來非常憤怒。」雲陽郡主朱唇輕啟,蒲與荷頭頂冷風嗖嗖——預感強烈,怕是得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但我後來想清楚了,你人挺好的,跟大將軍比,溫情多了。」
蒲與荷:「???」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還有你之前不是暗戀大將軍嗎?這麼快就斷情絕愛了?
雲陽郡主微微嘆息:「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後我們就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吧。」
蒲與荷當場石化:「啊,呃,這,你說的舉案齊,齊眉,是,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當然。」雲陽郡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都懷上了。」
蒲與荷如遭雷劈:「懷,懷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難道夏聆語的寶寶轉移到她肚子裡了?這是什麼恐怖故事!這得找驅鬼大師來吧?
蒲與
荷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你,不是,你懷上了,怎麼和我舉案齊眉?」
雲陽郡主瞪著她,但看著也不像要發火,反而莫名嬌羞:「你那天親我了。」
寺廟,路滑,丟失的初吻。
蒲與荷爆炸了:「我本來都要忘了,你怎麼還提這件事啊?」
「我怎麼不能提?我回來以後就不舒服,吃不下飯,還老是犯噁心。」雲陽郡主上前一步,理直氣壯地與她爭辯,「我私底下都問過嬤嬤了,她說這反應就是懷了。」
蒲與荷原地升天:「那你有沒有告訴她來龍去脈啊?你告訴她我是女孩子沒?」
「這倒沒有。」
蒲與荷:「……」
「我這是在保護你。」雲陽郡主一臉「我是為你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表情,「我要是告訴她們,有個人輕薄了天家貴女,她得被五馬分屍。」
蒲與荷把升天的靈魂狠狠塞回了軀體裡:「所以你只問吃不下飯,還犯噁心,是不是懷了?」
「那當然,也沒說是我自己。」
雲陽郡主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做法天衣無縫。
蒲與荷內心仿佛有個小人,拿著根牙籤把她的認知捅了個稀巴爛:「親個嘴不會懷孕的,你只是胃腸型感冒,所以想吐,你現在好了,該吃吃該喝喝,別胡思亂想了。」
雲陽郡主可不信:「你想逃脫我的掌心,門都沒有。」
蒲與荷剛剛才塞回去的靈魂又要出竅了,別學這種霸總台詞,你沒有主角光環,出門很容易被打的!
她腦瓜子嗡嗡響,徹底當機了。
穿越之炮灰懷了我的崽。
很好,又是一流行要素。
蒲與荷想哭,又哭不出來,垮著臉,動也不動。
雲陽郡主還繼續在傷口上撒鹽:「我知道,像你這樣人,一下躍上枝頭變鳳凰,會有點承受不住,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何況做我的夫婿有什麼不好,你以後在這京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總比在別處受氣來得強。」
蒲與荷萬分受挫。
她沒料到雲陽郡主是個認死理的,油鹽不進。但凡這人態度鬆動些,她一本《生理學》就拍在桌上了。
蒲與荷意志消沉:「是是是,郡主大人說得是。」
「你這什麼表情?不高興的話就直說,少在那兒陰陽怪氣。」雲陽郡主瞥了她一眼,蒲與荷更加消沉了,開始自暴自棄地胡說八道:「我可能當不好一個好媽媽,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您說得對,我就是鄉下來的一個不懂禮數的野丫頭,哪敢攀高枝呢?要不這樣,孩子生下來,我就帶她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養大她,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早些尋個好人家,忘了我這個負心人。」
雲陽郡主越聽越不對勁,蹙眉:「你在胡攪蠻纏什麼?我何時說要攆你走了?」
蒲與荷眼睛一閉,直接暈倒。
遇事不決,暫且回爐重造,哦不,暫且存檔。
蒲與荷直挺挺地往下倒,心想,就算疼,她也要忍住不叫,最好直接摔暈過去,說不定就能直接跳過這章劇情,到達故事結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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