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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鳳崩潰了,眼睛一酸,抱著魏夫人的腿跪下,「求求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很痛苦,我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這都不可以嗎?」

魏夫人一愣,忙將柳鳳扶起,「你這是怎麼了?」

說罷,朝薛譽看去。

薛譽見她如此,心疼之餘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開她的心結。

過去,柳鳳看起來總是大大咧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那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究竟是被誰推下的山崖。

她不想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一生,不想頂著這個大概率是別人的名字過一生。

薛譽替柳鳳問道:「魏夫人,您剛才說的互生愛慕,父母反對,推下懸崖,您是如何得知的?可否告知我們,那名女子究竟是誰?」

「這……這我自己推測的……」

魏夫人見柳鳳如此傷感,知曉自己大約是說錯了話。

「你們可還記得那個荷包?繡著柳風的名字那個。」

「荷包通常是心儀之人互送做定情之物的。那個荷包用的綢布跟絲線,還有繡的紋樣,只有臨州府才有,而且價格不菲。所以我猜,應當是臨州府哪個高門貴女的小娘子,愛慕柳風,這才送給他。」

「此前魏天也和我說了些小風的事兒,是薛譽從璞縣的山崖下救起的。加之你們離開昌州留的那封信寫著,要到臨州府處理些私人恩怨。」

「所以我才猜測,這小娘子,定是臨州府人,說不準家裡人不同意這親事,強行拆散了你們,還狠心到將小風丟下了山崖。」

柳鳳哭笑不得,以為真相呼之欲出,卻原來只是推測。

但魏夫人有一點沒猜錯,這荷包確實來自臨州府,且價值不菲。

柳鳳整理好了情緒,抱歉地對鄭婉寧說道:「魏夫人,對不起,方才是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吧?」

鄭婉寧心疼地拍了拍柳鳳的肩膀,「無礙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想要什麼答案?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她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柳鳳如此痛苦。

可以說嗎?是時候告訴他們真相了嗎?

柳鳳有些猶豫。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然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行事更方便些。

可如今魏夫人當面問起,若是不說,或是搪塞過去,那便是欺瞞。

她不希望日後與魏夫人和魏天生了嫌隙,她不想失去這個如同娘親般真心誠意對待她的人。

柳鳳仿佛將畢生的勇氣都聚集到了一起,「好。」

薛譽揚了揚眉,有些差異,卻也覺得水到渠成。

身世的謎團在柳鳳心中仿佛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可還有對魏天和魏夫人的愧疚,讓她更加難受。

說出來,至少能好受些。

他微微朝柳鳳點了點頭,希望能給她力量。

柳鳳沉吟片刻,抬頭對魏夫人說,「魏夫人,我的那個荷包呢?」

「在呢,我想你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劉媽,去我屋子枕頭底下,將小風的荷包拿來。」

「是。」

不一會兒,荷包便送回了柳鳳手中。

柳鳳摩挲著上頭的字,嘆了口氣,換回了自己真實的聲音。

那聲音輕柔,不似之前那般低沉,「我不是柳風。」

「不是柳風?小風,你在說什麼?」

「魏夫人,對不起,我騙了您。這荷包上的字,被我動過手腳,不信您看。」

劉媽接過荷包,里里外外地看,又遞給鄭婉寧。

二人相視點了點頭,雖然不可思議,但不得不承認,這「風」字有被拆線的痕跡。

「所以……你,叫柳鳳?」

「鳳?可這聽著像女子的名字。」

柳鳳微微點頭,右手在頭上摸索到扎髮髻的絲帶,輕輕一扯,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

高高束起的髮髻將柳鳳的輪廓襯得分明,有一種男子的英氣。

可一旦長發放下,整個人變得柔和了許多。

她緩緩抬眼,鄭婉寧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指了指柳鳳,「你……你……」

又指了指薛譽,「所以……你們……」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您的。有許多次,我都想告訴你們實話,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鄭婉寧並沒有柳鳳想像當中那樣生氣,反而有些喜極而泣,「你這孩子,該早些與我說的……該早些與我說的……」

「一個女孩子成日裡打扮成男子的樣子,女孩兒喜歡的東西也不敢買不敢吃。風……鳳兒啊,委屈你了。」

「魏夫人,您不生我氣嗎?」柳鳳小心翼翼問道。

「我生什麼氣?不過是個身份罷了。」

說罷,鄭婉寧忽地一拍大腿,「那既然是這樣,男女授受不親。那我……那我這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還特地給柳鳳和薛譽安排了一個屋子,這不是毀人姑娘清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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