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曾將他族中換靈脈的秘法告訴過我,如今我替你們換回來,你們饒他不死,可以嗎?」
紀慈想到自己修為低微的日子,被人隨意欺凌,連與其他人爭素玉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能再如此弱小下去了,如此思慮罷。他點頭應了雲中雪的提議,快速將匕首拔出,又遞給雲中雪。
雲中雪接過這把沾了自己血液的匕首,先是擦乾匕首上血液,而後扯住林沖天的手掌,狠狠的劃下。
林沖天從小錦衣玉食,從未受過傷,只是這一點傷口,他便疼的亂叫,掙扎著要把手抽回來。
邊抽邊大罵道「放開我,我不要換靈脈,這是我的靈脈,這是我的靈脈!」
「雲中雪,你個叛徒,你跟著外人欺負你親師弟。」
「紀慈,你個賤種,別忘了你的出身,一個家奴生的賤種,生來就該為你的主子生,為你的主子死。能把你的靈脈給小爺我,是你的福氣。」
「裴溫言,我祖父與會須君共戰魔頭,替會須君牽過馬,幾次救過會須君的性命,是仙魔大戰一等一的功臣,你任由這個賤種割功臣後代的靈脈,你太寒天下正道的心了!」
雲中雪慌忙捂住林沖天的嘴,越說得罪的人越多。
可林沖天還是掙扎著繼續罵「崔臻桐,你不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嗎?為什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傷我。你若有善心,就快點救我!」
崔臻桐卻一點也沒有發善心的意思,為了素玉,他其他所有的良好品格,他都能放棄,如果此刻允許他來行刑,他願意親手捅死這個害慘素玉的人。
裴溫言則隨意掃了林沖天一眼,嘴裡吐出讓林沖天徹底死心的話「師尊修仙問道,自有他的神獸坐騎,從不騎馬,仙魔大戰更是一人挑戰魔尊,除與魔尊同歸於盡之時外,從未受過傷。」
「你祖父又是如何替本尊師尊牽的馬?又是如何救過他?你們又算得那一門子的功臣?」
「難道你們就靠這個編出來的假功勞,在新洲自立門派,作威作福,魚肉百姓?若如此,那本尊改日定得去澄清謠言,肅清敗類。」
「假的?」林沖天失了最後一座靠山,眼裡便失了光彩。
雲中雪見此嘆了口氣,還是想著先把命留住的要緊。
於是雲中雪將林沖天受傷的手掌流出的血液在地上畫出一道陣法,又將紀慈手掌也割破,在地上畫了個相反的陣法。
再從林沖天隨身行囊里掏出兩張符紙。一張貼於林沖天腹部,一張貼於紀慈腹部。
符紙一接觸到人,便化作細小電流酥酥麻麻的融進兩人的骨血里。
林沖天似乎懂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從雲中雪的懷抱里逃出來,坐在地上向後退去。
「不……不要,師兄,你知道的,割了靈脈,我就是個和這個小奴才一樣的廢物了。」
「別怕,師兄會下手輕一點,很快的。」雲中雪安撫著他,卻一步步將林沖天逼至牆角退無可退。
隨著一聲慘叫,雲中雪已將匕首插進林沖天□□里,而後快速將靈脈剜出。
被挖了靈脈的林沖天再傲氣不起來,頹廢成一團,捂著劃了一大道口子的腹部,不斷嘟囔著「我是個廢物了。我是個廢物了。」
與此同時,紀慈也早將自己腹部劃出一道口子,將靈脈拿了出來。
親手將腹部劃出一道三厘米深十厘米長的口子,這很疼,紀慈親自為自己動手的毅力實在驚人。
看的裴溫言和崔臻桐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敬佩。
雲中雪與紀慈交換手中靈脈,而後雲中雪將低等靈脈縫合進林沖天體內,紀慈則將與自己分離數十年的頂級靈脈重新放回體內。
最後雲中雪又從林沖天的儲物袋裡拿出兩張符,一張貼在林沖天腹部,另一張自然也給紀慈貼上。
符紙散發出綠色螢光,而後快速融進紀慈身體裡,讓靈脈與身體融合的更加完美。
一瞬間,紀慈便覺體內靈氣前所未有的充裕,運行周身格外的通暢。
他試著催動之前學習十幾年都學不會的術法,此刻只隨口一念便成功施展,威力還是普通人施展的數十倍。
這大概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紀慈想,這感覺太奇妙了,也太讓人快樂了。可如果能早些擁有就好了,那麼自己也能護住素玉,才不需要他去求什麼裴宗主。
裴溫言和崔臻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表情里看到了驚訝,他們好像一不小心給自己養出一個潛力巨大的競爭對手。
雲中雪再次懇求「靈脈已還,我們能走了嗎?」
紀慈卻搖頭「我可以饒他性命,但有些罪過,得他一生償還。」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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