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但,真的是鳥乾的……」他訕訕比了兩根手指,「喜鵲,兩隻……」
歪打正著,他們在素陽附近幾座小城外兜了一圈,還真掃到不少流寇,也不知是誰先想到借蚺教的惡名搶掠,那些人專找這附近沒有仙門的城下手,沒多久便有人效仿,還越來越多,搞得人心惶惶。
回到一衿香,洛予念第一件事便是提筆給各個門派去了信,知會他們留意類似的事件。
春曇惴惴等在一邊,覺得自己無辜,越想越委屈,他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好像對不起誰了一樣……他氣呼呼支著下巴,狠狠瞪著奮筆疾書的洛予念,誰知看了半晌,氣和委屈又都沒了,只在想,阿念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為自己擔驚受怕,不必總掛念他出門在外遇上危險,不必連夜中打坐都要時不時回神,看他一眼,也不會從沉睡中猛醒,貼過來將他抱進懷裡,彷佛怕他下一刻就要消失。
「怎麼了?」洛予念放走了最後一隻青鷂,走到他面前。
「沒什麼。」春曇仰臉沖他笑,「你怎麼來素陽了,不是說好滄沄見?」
「來接你。」洛予念微微一蹙眉,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發覺被寒風撲得冰涼一片,趕忙用雙手輕輕捂住。
「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春曇臉頰被他擠在掌心,吐字不清。
「春瓊。」
「她去滄沄了?」春曇眨眨眼。
「嗯,說是要跟白蘇一道去鶴居山。」洛予念鬆開手,探下身來,戳了戳他的眉心,「別偷懶了,我們也儘快動身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寒煙湖。」
「我去過,你忘了……」
「沒忘。那蓮葉看是一回事,踩上去又是另一回事,莫要輕敵……」
*
鶴居山,沈家。
傍晚,沈佑再三確認參擂名單:「春瓊不參擂?確定嗎?可我昨日看到她了啊,在我們滄沄的別院待到半夜,也不知後來走沒走……」
沈家家主沈綏沒抬眼,搓搓手,仔細撫過面前的雕花木盒,盒蓋上的標籤上工工整整三個字——玉京嵐。
「三年了,終於又得這好香,替我謝謝那孩子。」她微微一笑,「昨日我跟傅真人再三確認過,她不參擂,只是旁觀。」
「也是,她若出手,這擂便沒什麼好看的了。」沈佑啪的一聲合上冊子,嘖一聲,又撓了撓頭,「可她不參擂,便更沒什麼好看的了。哎,明明中間荒廢了好幾年……人和人真是生來就不一樣。」他嘆了口氣,不甘心,卻又自愧弗如。
一個月前,洛予念說此次寒煙擂春曇也要一試高低,他心癢好奇,便在芊眠谷與其切磋了一番,雙方點到即止,他沒輸,心裡卻清楚自己再也贏不了。
「別矯情。他吃過的苦你吃過嗎?」沈綏嗤之以鼻。
*
蚺教之亂過去,盛傳仙門大洗牌,今次來鶴居山看熱鬧的凡人比四年前多出近一倍,天不過蒙蒙亮,寒煙湖畔便人滿為患,人人都想找個觀戰的好位置。
「我方才在山下看了看名單,人倒不少,二十四個,得分兩日比,不過全都是聽都沒聽說過的,我看這一屆就是矬子裡拔將軍。」
「嗐,正常,這才四年,好苗子哪有那麼多。」
「還是得看滄沄。我就壓這個白蘇了,聽著就不是凡物。」
「春曇……怎麼還有人姓春的?」
沈佑左顧右盼,二十四人參擂,二十三人就位,眼看時辰就要到了,春曇依舊沒出現。
「小師叔。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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