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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快來了。」洛予念淡定道。

「哈,今日要打擂,他是一點不緊張啊,虧他睡得著。」沈佑嘟嘟囔囔,「你怎麼不早點叫醒他?」

洛予念笑了笑,不想解釋。

春曇格外愛睡,夜裡睡了不夠,有時午後也要尋一片樹蔭繼續睡,照他自己的話說,十七歲之前,體弱多病,工於心計,思慮過重,睡不成一個安穩覺,後來好容易被治癒了,仇也報了,又被迫成了南夷人的蠱星,總要趁夜行動,依舊無法安眠。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他終於沒有任何顧慮,能安安穩穩躺在床上一覺到天亮,洛予念自然不忍心提早叫他,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被他一句軟綿綿的「阿念陪我睡」一起拽進悠然夢裡。

「哎喲我的老天總算來了!」沈佑蹭的一下子竄過去,用力拍打著春曇的手臂,將他帶到滄沄這一角。

春瓊也混在這裡,與白蘇一起湊上來:「都什麼時辰了啊哥,你怎麼還沒睡醒。」

春曇打了個哈欠,昨夜本來是要早些休息的,兩人早早就上了床。

可曇花毀了,洛予念卻半個字沒責怪他,他心裡總有些不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阿念,你真的不生氣?」

「不氣。睡吧。」那人轉過身面對他。

「……不氣的話,親我。」他湊近。

「嗯。」洛予念探頭在他眉心一吻。

春曇蹙眉:「還說不氣……不氣怎麼只唔……」

洛予念輕輕吮他的唇瓣:「不氣。」

「那……再親一下,久一點。」春曇掀了被子,鑽到他那邊,吻著吻著,柔軟的衣褲便從帷幔里一件一件飛出。

「喂!」沈佑捏著他肩膀一陣猛搖,「醒醒醒醒,今日你可是帶著滄沄的名號……啊不是,你的內門弟子服呢?」

春曇彷佛這才徹底清醒,他低頭眨眨眼,看著自己禦寒氅衣下的純白道袍一驚:「穿錯了,我回去換。」

「不必。」洛予念拽住他,替他解開大氅。

冬日裡人穿得多,中衣外頭是月白窄袖直裰,直裰外才套了天水碧色的道袍,洛予念脫下道袍遞給他:「穿我的吧。」

「哦。」春曇也慢吞吞換衣。

鼓聲響起,沈佑盯著他頸子上那塊不清白的紅印心裡咯噔一下,在洛予念耳邊壓低聲音:「我說他起不來呢!小師叔,你今日不打,可他要打啊!就不能忍一忍,非要昨晚折騰他嗎!萬一今日他發揮失常,頭名拱手讓人了怎麼甘心!」

「嗯?」洛予念莫名其妙看他。

春曇整裝後伸了個懶腰:「阿念,今年的彩頭是什麼?有用嗎?」

「一對玉簡。可以相互感應的玉簡。」

蜜色的雙眼映著雪山的晨曦一亮:「有用!那我去了!」

「哥你答應過我第一日不對白蘇!」

「知道了。」

天水碧色翩然而下,像一隻自由的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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