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駛入一個滿鋪星空頂燈輝煌通明的地下停車場裡。
「這是什麼地方?」
洛聿解開安全帶:「你之前非要來的地方。」
「……」
程鳶不確定:「你家?」
「嗯。」
洛聿推門下車,繞過車頭為她打開車門,「下來吧。」
程鳶猶豫兩秒,解開安全帶。
從程家別墅出來沒多久就到了,可以判斷地段最起碼在市中心圈。
進門後,程鳶掃視一圈,頂樓大平層,精裝修,家具全部是藝術名家設計款。
程鳶很直白地評價:「你真有錢。」
她越發覺得自己那小一百萬就像打發叫花子。
程鳶沒注意到洛聿那一面牆的極限運動裝備,更沒注意到那雙拳套。
白天剛下飛機,一直到今晚,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腦容量已經快炸了,她急需泡個澡解解乏。
「你家有浴缸嗎?沒人用過的。」
洛聿帶她去次臥:「保潔定期清潔,沒人用過。」
程鳶頷首表示滿意,她沒有帶換洗衣服,泡完澡出來身上穿的是洛聿沒穿過的一套運動裝。
全屋暖氣,她穿著短袖短褲並不會覺得冷,運動衫寬鬆,也看不出她沒穿內衣。
洛聿在主臥浴室洗的澡,出來時,看到程鳶屈腿坐在落地飄窗上,靠著牆面發呆。
洛聿走過去,看著她白淨清透卻透著疲憊的側臉,她細密的長睫垂落下來,了無生氣。
「如果還是很難受,你可以繼續哭。」
洛聿頓了頓,聲音聽不出情緒地說:「我能理解你。」
「別裝了,我不會信。」
程鳶扭過頭來看著他:「你只是把情勢擺在我面前,逼我選,你乘人之危。」
「嗯,我壞。」洛聿坦然承認。
一拳打在棉花上,程鳶冷呵一聲,不相讓道:「行,剛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後四個字她咬牙切齒。
「很榮幸。」
洛聿回以淡淡一笑,清雋疏朗。
程鳶白了他一眼,扭頭送他一個後腦勺。
*
過了會兒,有人送餐上來。
程鳶沒胃口,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筷子。
見洛聿兩分鐘前進了次臥就沒有出來,她放下筷子走進去。
「……你在幹什麼?」
洛聿手上正在搓洗的,是她的內褲?
「我這裡沒有內衣褲專用洗衣機,」洛聿語氣溫和補充:「不過已經下單了,明天就能到。」
即便已經和他做過最親密的事,可讓男人給自己洗內褲還是太超出程鳶的接受程度了。
「你快放下!我自己洗!」
「你自己洗過衣服?」
「是沒有,但——」
洛聿打斷她:「去吃飯,我已經洗好了,吹乾就可以穿。」
洛聿往她身上瞧:「還是說,你打算一直不穿?」
程鳶立刻雙手交叉護在身前:「行,吹,你最好五分鐘之內給我吹乾!」
愛洗讓你洗個夠!
回到餐桌上,程鳶又開始了自我懷疑,她到底是怎麼覺得洛聿是規矩死板的人的!她一定是被美色迷了心竅!
洛聿明明是個心思深沉的腹黑精!
她跟他回家是不是草率了,她找誰安她爸的心不行啊!
程鳶咬著筷子,在腦海里梭巡了一圈:「靠……還真沒有。」
她堂堂程家大小姐吃喝玩樂萬草叢中過,還真找不到一個讓她能夠拎出來當作結婚對象的人。
要麼長相和洛聿比不了,要麼身材比不了,也就那個讓她念念不忘的拳擊手身材不錯。
就算是為了眼下情勢結的婚,她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程鳶吃了兩口就撂了筷子,次臥傳來吹風機的嗡嗡聲,程鳶沒去瞧,她悄悄伸手撓了撓自己有些熱的耳朵。
程鳶開始參觀起洛聿的這套房子,她終於注意到他那滿牆的極限運動裝備。
她愛玩的那幾項他竟然也玩。
「雪鏡,動力繩,拳套……拳套?」
程鳶目光定住,拳套就算了,可這副拳套怎麼會那麼眼熟?!
兩秒後。
「洛聿——」
破喉嚨的一聲吼忽然驚起。
洛聿從房間裡大邁步出來,剛露半張臉,就被一副拳套飛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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