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說得巧妙,哪怕沒有他的出手,克拉為了西柯肯定也會想做些什麼幫忙,但絕不可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原一總感覺他在算計著什麼,這些天奧古斯的順從幾乎快讓他忘記奧古斯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論冷漠,奧古斯完全不輸國王。
原一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發完,原一眼不見心不煩的將星腦收起來,重新將目光放在廣場中心。
殊不知另一邊,奧古斯看著屏幕上原一的這句話,興奮和恐懼輪番浮現,最後,還是一股隱秘的渴望占據心頭,悄悄截了個圖。
——這就是吾主啊。
可能連原一也沒有發現,他的不高興除了奧古斯算計克拉外,更多的其實是奧古斯的「不順從」。
就像家養乖順的綿羊某一天忽然咬了你一口,你才想起來,這只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但既然你都命令是讓它變成羊,那麼無論出於任何理由,它都不能違背你的意願。
那種高高在上的意識,終於在潛移默化中展露無疑。
那一刻,奧古斯甚至能聽見自己胸膛跳動的心跳聲,恨不得伏拜祂的腳邊,只求片刻的垂憐。
被污染的軀體仿佛在高聲歌唱——
『我們為祂建造神壇』
『簇擁祂步步遠去』
『坐上高台』
『戴上王冠』
『允我』
『匍匐祂面前』
奧古斯只能用逆十字壓在在自己唇瓣上,才不至於從齒間泄露愉悅的呻/吟,垂落的髮絲遮住發燙的耳尖。
也幸虧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克拉帶來的人身上,否則奧古斯臉上可疑的紅暈不知又要傳多少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這就是我的證據。」
克拉指著地上的人說道。
新貴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雖然衣著整潔,卻肉眼可見的散發出頹然的氣息,他縮成一團,仿佛經歷了無數難以想像的恐怖,對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無人在意他身上的傷,就像沒人在意他的名字,大家在乎的,是那張臉。
那張不由魔法塑造和偽裝的臉,能有無數的人證明,他曾出入過二皇子的府邸。
這就是二皇子計劃中最冒險的一環,他與新貴的接觸並不算隱秘,知道的人其實很多,但當時他能用的人不多,加上新貴毛遂自薦,所以他才同意讓新貴去做。
而且,哪怕大家都知道新貴曾經來過二皇子的府邸,也不能證明二皇子和格雷區淪陷有關。
除非……
「人是會說謊的,但記憶不會。」
克拉望向高台上的國王,高聲道:「所以,我請求您打開他的記憶!讓大家看看,格雷區淪陷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王室為什麼能屹立多年不倒?除了它源遠流長的地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很多失傳或者絕版的魔法就藏在王宮的深處。
哪怕二皇子在新貴出發之前,就已經用魔法抹去和新貴交流的細節,只留下需要他做的事情的印象,印象和思想是無法被搜尋出的,但誰能保證,這些被抹去的記憶真的消失了呢?
況且,哪怕真的抹去了這些記憶,如果將新貴的記憶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來,誰又能保證在勸說的過程中,新貴沒有提到二皇子呢?
這也是為什麼二皇子鐵了心要在事情失敗後殺死新貴,因為只要新貴活著,王室就有辦法挖出他的記憶。
既然如此。
二皇子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陛下!」
二皇子「碰」的一聲跪下,與國王幾分相似的面龐充滿了委屈和痛苦,他臉色煞白,說出的話卻讓很多民眾摸不著頭腦:「請您打開他的記憶,還我一個清白!」
「我知道,我是個很普通的皇子,沒有高超的魔法天賦,也沒有什麼出名的功績。」
他環視四周,無數的目光落在身上,壓力像巨石壓在心頭,擠壓了肺部,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可愈是如此,他越是激動,甚至帶著幾分癲狂。
「我認識這個人,他確實也來過我的府邸做客……可是、可是……父親,這不能證明什麼!自從格雷區淪陷,我就一直受到流言的謾罵,我知道,大家都想要個真相,可你們不知道的是,最想要真相的人其實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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