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沉默良久,不怒反笑:「這樣吧,等到江時璟在這裡養好傷治了病,讓他自己選,他要是答應留在這裡,我絕不再阻攔。」
溫淺眯起眼睛審視他:「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林向晚抬眸,靜靜看著他。
「呵。」江柯笑了,沒有完全的否認這話,「如果江時璟真的喜歡林向晚,天大的陰謀亦或是死,他都不會退縮,你們還怕我做什麼嗎?」
溫淺無語道:「一碼歸一碼好吧?誰知道你……」
「好。」
林向晚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說下去。
她很虛弱,早已經在剛才那場又驚又怕的對峙中耗盡體力,不想再糾纏下去。
「我跟你打賭,如果江時璟治好病想離開,我尊重他,但他要是願意留下來,我也不會再放他跟你走。」
江柯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連頭都不肯點。
林向晚抿唇,想到一直以來這位長輩的反對。
她輕輕開口:「為什麼從開始就討厭我?江叔叔,為什麼?」
江柯看向她,眉頭皺了又松,恍然間想到很多年前。
那時江時璟正值十八歲。
松山白雪的少年,以江家繼承人的身份回來,何等耀眼。
他一生無妻無兒,這孩子是他這些年最滿意的作品。
「你要心無旁騖的奪走公司,把榕城所有人踩在腳下,直到一切有心之人甘願拜倒,在此之前,不可以三心二意,明白嗎?」
這是他回國之前和江時璟說的話。
江時璟答應得好好的。
可江家初見,林家老爺子帶著孫女參宴。
江時璟同他在大廳迎客,二樓女孩端著紅酒,撒嬌說自己已經成年,讓林老爺子同意她喝口酒。
笑鬧聲有些高,幾人都抬頭去看。
有人笑說林家大小姐可愛。
他剛要點頭贊同,聽到耳邊響起溫潤的聲音。
「林家大小姐……叫什麼名字?」
江時璟仰著頭,明亮的瞳孔潤著一層光。
江柯永遠記得那時心頭一震的不妙感覺。
自此,江時璟念念不忘,桌上除了學習和經商的書,出現了一個女孩的畫像。
那時候江柯就知道,江時璟的人生里出現了一個劫數,一個災難。
站在榕城經濟塔尖上的,可以談戀愛,可以養幾個漂亮的情兒,但唯獨不能深陷某個人,到頭來不是搭財,就是被人抓到軟肋,連命都搭上。
理由太冗繁,江柯敷衍地搖頭:「沒有理由,討厭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
林向晚笑笑,接受這個說法。
急救室里,有個護士端著藥物出來。
幾人迎上去。
護士說:「病人還在排體內的藥效,身體太虛弱,失血也有些多,但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晚上才能出來。」
周宴鬆口氣,大喇喇坐在長椅上:「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嚇死我了。」
「對了。」溫淺咬牙道:「那個天殺的秦鷗呢?老娘把他的根剁了!」
周宴只覺某處一涼,默默合上腿。
林向晚面色平靜:「被我的保鏢帶走了,你們在這裡守著江時璟,等我回來,我親自去一趟海市。」
周宴不能淡定:「還去海市幹嘛?他好幾次故意殺人,就應該判刑在榕城坐牢!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下待著!」
林向晚容顏倏冷:「坐牢算什麼?我要他生不如死,用一種最痛苦的辦法活著。」
秦家護著他,這半年來,她動搖不了秦家的根基,拼命找其他辦法。
本來以為把秦沢找出來先扶持他上位,秦鷗沒了秦家庇護自然任她擺布。
但今天的事發生,她做不到慢慢折騰秦鷗了。
……
下午三點。
林向晚抵達海市,坐上車前往秦家,身邊放著厚厚資料。
佩戴的藍牙耳機里,傳出保鏢沉穩的聲音。
「秦鷗的眼瞎了,現在還沒給他治,旁邊周醫生在守著,他說了,三個小時內不治,沒有生命危險。」
林向晚「嗯」一聲掛斷。
很快,車在秦家門口停下。
秦沢親自出來接。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林向晚毫不見外。
她脫掉身上的大衣扔給秦沢,雙手的血和被染紅的衣服還沒換,明明一身髒污,氣勢強得很有壓迫感。
秦沢咋舌,早已經聽她說了醫院那邊發生的事。
「你……」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江時璟和林向晚的關係,只好問:「姐,你男人怎麼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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