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忙前忙後拉投資、搞人際的辛勤下,她導師的門下竟然逐漸壯大了。
望著站了滿堂的學弟學妹,她竟有種莫名的自豪感。就是那種自己是門派里的開山大師姐,總管一切,而掌門是個甩手掌門,底下的師弟師妹在自己的教導下竟出息了的感覺。
真是子孫滿堂,無窮無盡也啊。她感慨道。當然她也從中體會到了擁有權利的樂趣,也慢慢喜歡上了教書育人的感覺。
瞧著明梵希和喻正明乖巧地搖了搖頭,宋知蘊輕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準備為她們講解。
明梵希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怎麼感覺宋知蘊身上瞬間散發出一種包容萬象的和藹氣質。跟那群逼著她讀書的先生有些像,但是又不大一樣,先生此時定已經被她氣得跳腳,舉著戒尺追著她打,可沒有這般的風輕雲淡。
宋知蘊沉聲道:「在末帝自焚前,長公主華箏把傳國玉璽傳給秦大洪時,末帝華笙竟下令殺了幾乎全部的皇族子弟。」
瞧著她們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就知曉她們根本就讀過這篇史料。
「除了長公主華箏外,皇室血脈無論是旁系還是嫡系,無論是否出了五服以外。只要曾經打過皇室旗號的皇族子弟,他竟一個不留,下令屠了個乾淨。自此以後,皇室血脈全部斷絕,再無一存留。」
「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是末帝抱著朕死了你們都別想活的心理。但是在已知暴君不暴的前提下,這個假設便不再成立了。」
「殺一兩個可能是他曾經欺辱過華笙,華笙想在死前先送他上路。但全屠了可就沒道理了。」
「末帝沒必要在對自己全然沒好處的情況下屠殺掉這些宗室子弟。還給後世又加了一條暴君殘暴不仁的史料。」
「畢竟只要有一個皇室血脈逃脫了,日後便可打著恢復前朝的旗幟反抗暮雲皇朝。若是祖宗顯靈,後代出現一個傑出的,便可重新光復皇朝。他也就不是被定在恥辱柱上的亡國暴君了。」
「按理來說,末帝應該想方設法地把不起眼的皇室血脈往外送,以保存他們最後一絲血脈。而不是屠殺了個淨。這對他來說並無半點好處。」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選定好了,或者說是長公主已經選定好了後續的繼承人。畢竟末帝想把皇位傳給長公主華箏,而長公主在深思熟慮下選了顆茁壯成長,沒有蛀蟲的小樹做繼承人,想來末帝也會送佛送到西。」
「那就不再需要這些他看不順眼的血脈,於是在死前送了他們一程,也在死前的最後一刻替後續的繼承者鋪路。」
「讓前朝的全部血脈斷絕,使後世再也無法打著光復前朝的旗幟,也讓後世的前期儘量不再受戰爭之苦。」
「這一切雖對末帝華笙無利,但是對他的繼任者極其有利,末帝也不介意自己再背一口鍋,反正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件。」
宋知蘊一連串話幾乎無停止地噴涌而出,講得她口乾舌燥,語音剛落,她便急忙拿起茶盞潤著喉嚨。
明梵希思索了片刻,見她還是有些地方沒弄明白,打破砂鍋問到底道:「後繼者是秦氏一族的子弟我是理解的,畢竟長公主華箏死前便把傳國玉璽交給了秦氏一族的族長秦大洪。但為何你認定長公主選的是女帝秦燭芮,而不是當時名望鼎盛的開國皇帝秦大洪呢?」
宋知蘊喉嚨滾動地喝了口熱茶,彎了彎眼角,反問了句:「為什麼不能是女帝秦燭芮呢?她還是你的偶像呢。」
明梵希漲紅著臉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只見宋知蘊絲毫不掩飾對秦燭芮的讚嘆,繼續道:
「我們的女帝秦燭芮,少年英才,十五歲便率兵馳援邊境。文武雙全,愛兵如子。又有個同樣愛民如子,各方面都突出的開國祖父,自己又是二代皇帝的長女,長子長孫,年齡最長。年少就跟祖父一起打下自家的家業,怎麼說,也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吧。」
「就是搞不懂為何他們把目光都放在女帝的幼弟身上,難道是憑著嫡長子是跟女帝同父同母的血脈嗎?」
「暮雲皇朝的開國皇帝秦大洪和二代皇帝秦玉成有著天然的局限性,自然不懂。長公主殿下又哪裡會不懂,她豈會放過這樣一個天生的後繼者呢。」
明梵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用眼神暗示著宋知蘊慎言。
雖說她也覺得宋知蘊說得沒錯,那兩位先祖哪裡都好,就是選繼承人的眼光不太行。似乎不太識貨。
女帝哪來差了,他們的皇嗣裡頭哪個能比得過女帝。若是早欽定她偶像為皇位繼承人,她偶像又哪用得著逼宮,最後還背上了篡權奪位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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