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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本來不就是太傅葉箏的人嗎。

陳公公身著一襲紫袍,手握著一白色拂塵,滿臉陰鷲地大踏步向寢殿內前去。

他一雙眼眸前刻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頭髮斑白,面色乾枯,顯然是沒好好休息多日了,和平日裡他那傲慢陰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原先得知陛下新任命了一位侍中郎,整日與她玩樂時,還不以為然。

不就是平常供陛下差遣的玩具嗎,玩幾日便膩了,陛下心裡最愛的是他,是他陪著陛下一步步到了現在。

待他渡過此關,定把那黃毛丫頭千刀萬剮,以消他心頭之恨。

而後見陛下整日與那侍中郎廝混,樂此不疲,不再搭理他,他這才有了點危機感。特地抽出功夫來想要求見陛下,結果三次求見皆被那賤人給攔在了屋外。

夜,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穿透薄雲,灑在殿上。與殿內透出的柔和的光線交相輝映 。

宋知蘊身著一襲紅袍,站在高階上,居高臨下望著站在殿下的陳公公,狹長的屋檐遮蓋住了灑落在她身上的光。她矗立在黑暗下。

陳公公眯了眯眼,竟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她毫不出錯地行了一禮,淡淡一笑,高聲道:「陳公公,陛下此時已經睡下了,未經傳喚,不得入內,莫怪下官無禮。」

放屁,那寢殿還亮著燈,裡面還傳出眾人的玩樂聲,陛下指定在裡面玩樂,還睡了,當他眼瞎嗎?

是啊,閹賊那狗東西確實眼瞎。他們見面了數次,爭鋒相對了許久,他都未發現她就是那個被他隨意打下獄肆意鞭打的小官員。

沒事,她會記得,她記得她身上的每一處疤,她記得那時的每一條鞭子,宋知蘊眼中幽光一閃而過,明明掛的是笑容,卻令站在她身後的守衛這座宮殿的侍衛打了個寒顫。

說她毒也罷,說她狠也罷,她向來睚眥必報,定會一樣一樣地還回去,親手送他下地獄。

「你個小小的五品小官也敢攔雜家,趕緊給雜家滾,雜家今日沒空搭理你。」陳公公滿臉陰沉矗立在那,陰鷲的雙眼死死盯著宋知蘊,瞧那樣似乎想把她千刀萬剮。

見宋知蘊不為所動,陳公公深吸一口氣,一咬牙,竟直接甩了下紫色的官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向條狗般朝殿內大喊著:「陛下,老奴求見陛下……」

「陛下,老奴前來求見陛下……」

「陛下……」

「陛下……」

他的面容異常地猙獰,眼球中布滿血絲,如同燃燒的火焰.。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張開血盆大口,聲嘶力竭吶喊著。

越喊越大聲,越喊越淒涼,尖銳的聲音穿透了寂靜的雲霄,刺入每個人的心上。

宋知蘊依舊居高臨下望著他,輕聲道,那表情竟帶著絲同情:「你真的覺得是下官攔著公公,公公才見不到陛下嗎?是陛下不想見公公,僅此而已。若陛下真的想見公公,下官倒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攔著吧。」

陳公公充耳未聞,他通紅臉直直聽著那殿中並未受半點影響的玩樂聲,手指痙攣得深深插入地上的泥土,泛黑的指甲滲出點點殷紅,他額頭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蛇一般蠕動。

他沙啞著嗓子喊道:「陛下,雜家養育了您數十年啊……」

「就算罪該萬死,永不超生……您也應該見雜家一面,就見雜家一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挺直的脊樑越來越佝僂,到最後竟深埋進了地里,整個人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良久,久到護衛在寢殿裡的侍衛都不由晃了神。他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伸手摸了摸臉,溫熱的觸感似乎灼傷了他的靈魂,他眨了眨眼睛,舌頭舔掉手上的水漬。

他在清冷的月光下緩緩露出了個笑容,嘴越裂越開,都快扯到耳根上了。他陰森地掃過擋在他面前的每一個人,轉身一把握住守衛在他身後的太監的劍柄,隨著一陣難聽的金屬聲,他握著劍陰狠乖張道:

「定是你們這些奸臣蒙蔽了陛下,諸位隨雜家一起,清君側,救出陛下。」隨著最後一聲破口而出,他握著劍直朝殿內攻去。

原本護衛在他身後沉默不言的眾太監,竟紛紛拔劍朝殿內殺去。

他要見秦雲崢,他要陛下親口說,誰也別想攔他。

宋知蘊的手死死握著佩戴在腰間的劍柄上,見陳公公終於持劍而上,緩緩舒了口氣,總算上鉤了,不枉費她與太傅謀劃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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