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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運往邊境的物資人員幾乎都歷經她手,她能不清楚嗎?她升官為侍中郎時,幾乎把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記下了來,根本就沒有過這號人物了?

難道是地方的?若不然,統領口中的那軍中的兵械又要作何解釋?

但是,地方未經召喚,不得調兵出入,一經發現,輕則斬首示眾,重則株連九族。是誰給她們的膽子啊。

「本官乃明將軍旗下暗中養著的親兵,專門負責處理著見不得光的事,此前受明將軍調遣出城做了些秘密的任務,今入城門也是受了明將軍的命令。」暗啞的聲音從黑衣人嘴裡吐了出來。

言罷,她抬頭深深地凝視著呆立的宋知蘊,眼眸晦暗,好像蒙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在陽光下泛著粼粼的波光,僻靜又憂鬱,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宋知蘊與她對視一眼,喉嚨不自覺收縮了一下,她匆匆移開了眼神,眺望著那明媚的圓日。

眼前之人的眼神太過悲傷,悲傷到她望一眼自己也陷進去了。一時間讓她想起了她第一眼看黑洞的感覺,世間萬物都在其中無規則循環旋轉著,吞噬一切,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眼眸里壓著太多的情緒了,一時間令宋知蘊也辨別不出她的所言是真是假。

宋知蘊手指輕輕顫抖了下,勾住了自己官袍的邊際。若是真的話,想來得知明將軍遇害的消息後,面前之人一定十分悲痛吧。

若有一天她遭遇不測也有人為她如此就好了。

不過,她此前怎麼沒聽明梵希講過她母親旗下有這麼一號人物。

狐疑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眼裡,黑衣人見狀輕笑一聲,沉沉道:「大人若不信,此乃明將軍常年佩戴在腰前的令牌。除了她真正信任的親信以外,她可沒把此物給過任何人。」

她從黑袍里掏出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放在了宋知蘊的手裡。

宋知蘊見狀翻來覆去打量了這個令牌數遍。見其沒有偽造,瞬間放下心來。

這個明將軍隨身佩戴的令牌在邊境不亞於虎符,甚至比虎符來的更加有用。虎符還得朝廷旨意下來後才能使用,這塊令牌卻是見令如人,幾乎能夠調遣邊境內所有的士兵。

她這才真正相信了黑衣人所說之話,她真的是明將軍麾下秘密的一隻隊伍。

宋知蘊深吸一口氣,對著坐在輪椅上的黑衣人行了一禮,雙手奉上令牌,沉聲道:

「下官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將軍海涵。實在是如今情況緊急,下官不得不核實任何進城之人的身份,若將軍實在氣不過,待此事了結之後,下官親去賠罪。」

「無礙。無需多禮。」黑衣人把令牌一收,淡淡道。霎那間,宋知蘊仿佛瞥到了一道醜陋的傷疤,如毒蛇般纏繞在她的手上。

她乖巧地站立在一旁,對黑衣人笑了笑。

之所以如此恭敬的作態,一來則是她本就是小輩,那黑衣人身有殘疾又年邁,她多些禮貌也是合理的。

再說她如今不過五品,想來邊境最高官職手底下的親信官職也不會比她低。她可不想日後被她記恨落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雖說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但是職場不就是這樣的嗎?資歷比你深的想要在背地裡搞你還是易如反掌的。

再加上她又是個領兵的武官,比朝中的文官還要棘手上幾分。她賠個禮便能消除一個未來的隱患何樂而不為。

二來則是她是真的缺人手啊,她制定的一干計劃都需要人來實施,而且需要的皆是軍中的好手,順便幫她把簡陋的計劃給完善一下,或者提出更為妥當的計策。

如今大門一開,天降奇兵,就仿佛天上掉餡餅般,她把她供起來還來不及呢,哪還敢得罪人家,她又不是傻。

既然是駐守邊境多年的明將軍麾下極為看重之人,定有她的獨到之處。況且她如今那般大的年紀,想來在邊境摸爬滾打了多年,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要深,她手下缺的就是她這種經驗老到的。

宋知蘊笑得把推著輪椅的侍衛往旁邊擠了擠,自己親自扶起把手把輪椅往裡推,邊推邊介紹著如今這城裡的情況。

她從不做賠本的買賣好嗎,既然姿態放得如此之低,那就定然對她有所求。

知不知道笑得越諂媚,要求越過分啊。她之前給她導師當開山大弟子的時候,忙前忙後把投資人伺候得舒舒服服,還不哄得他們開心地紛紛砸錢到她的項目里。

黑衣人眯了眯眼,顯然很受用,她一邊聽著宋知蘊那小嘴吧唧吧唧講個不停,一邊在難得在心裡感慨了下。

難得她心裡想的不是怎麼折磨人,而是由衷地稱讚,她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明將軍也就這點用處了。

宋知蘊巴拉巴拉跟她講了半天,低頭一看,底下的黑衣人兩眼放空,虛虛地望著遠處,看樣子不像是個思考的樣子,更像是在發呆!!!

黑衣人似乎覺察到宋知蘊赫然僵硬的臉龐,輕咳一聲,淡淡道:「我在聽,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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