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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蘊輕咳一聲,喝下幾碗涼茶後,感覺自己又可以了。她對著秦雲瀾點了點頭,如往常般朝她笑了笑,指了指那低矮的城牆,輕聲問道:

「我如今要帶人去城門處做些布置,將軍隨我一起嗎?」

秦雲瀾溫柔地朝她點了點頭,宋知蘊一愣,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眼神,帶了一隊自己從武威城帶出來的新兵朝城門口趕去。

秦雲瀾死死握著輪椅的手緊了又松,來來回回數次後,她突然泄了氣,將原本就遮蓋住半張臉的黑袍再拉下了幾分,蓋住了她那如水晶般晶瑩剔透仿佛要滴水的眼眸。

又是那個笑容,她原先與她初識時還覺得那個笑容很是和煦溫和,直至這些天與她相處久了,才突然猛地發覺,那個笑容格外的假。

像是一張畫畫在了她的臉上,連嘴角上揚至多少幅度,露出幾顆大白牙都精準地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般,像個面具般時刻戴在她的臉上。

她不希望她面對她時,臉上還隔著層面紗,她在她面前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放肆,可以耍賴,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

只是,這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秦雲瀾深吸一口氣,腦中那些嘈雜交縱的聲音不斷迴蕩著,漸漸形成了一攤深不見底的血水,裡面飄著一個個各種表情的頭顱,皆死不瞑目,黑漆漆的眼窟窿冷冷盯著她。

「殿下,小少主還在城牆那等您呢。」一聲低喚突然打破了眼中的一切,似乎將她的意識給生生扯了回來。

秦雲瀾聞言柔和了面龐,喉結微動咽下從喉嚨里用處的血腥,伸手擦去臉上的冷汗,拍了拍侍衛的手,示意侍衛將她推過去。

她不能急,她不能急,她有的是時間,對於這個失而復得幾乎可以說是起死回生的孩子,她有著十足的耐心。

她消失了多少年,這孩子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受了多少苦。她又有什麼資格急呢。

哪怕她殺盡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將她最喜歡的皇位雙手奉給她,也彌補不了她的過錯。

傷害已經造成,她受的罪已經發生,一切都無法重頭來過。

這一切皆是她的錯,哪怕那孩子始終不承認她,她也認了,她會遠遠地矗立在一旁,如同一個偷盜者般貪婪地望著她經歷的一切,只願她能接受她為她獻上的最純粹的靈魂,餘生她都要為此贖罪。

宋知蘊垂眸望著眼前這低矮的城牆,不斷回憶著她以前讀書時能看到過的陰損的陷阱。

先前那奇怪的插曲早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身旁站著自她進城後就被她攏到身邊,一直為她做事的統領。

甘鈺聽著宋知蘊手舞足蹈奇怪形容著自己所創的陷阱,垂眸沉思了片刻,一把拾起堆在一旁供她們使用的樹枝,用手拗了幾折,折騰來折騰去,搞出了一個大概的形狀,而後沉聲問道:「大人,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嗎?」

宋知蘊眨著亮晶晶的眼眸激動地盯著她手中的傑作,著急點了點頭,歡快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若不是還顧及著自己的身份,想著自己身為主帥在眾人面前得沉穩,恐怕她現在就都已經上手扯著她的袖子,崇拜地叫道:姐姐,你好厲害啊。這都能做出來。

宋知蘊看著一旁甘鈺認認真真地工作,越發地滿意,若不是還有旁人在的話,她都想拉著她的手問她願不願意跟她幹了。

願不願意做她的第一個親信,與她共謀大業。待事成之後,她作為她親自收下的第一個親信,定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那可是從龍之功耶,誰聽了不心動啊,雖說以如今這個皇朝還算穩定的形勢來看,這難度難於上青天了。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先從權臣做起,前掌政權,如今再握兵權,徐徐圖進,不著急,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她年輕啊。

熬她也能把那兩個顧命大臣給熬死,待那兩個顧命大臣歸西之後,三足鼎立的局勢不就打破了嗎,成她一家獨大了。

自此她望著朝堂那把金燦燦的龍椅起了別樣的心思之後,她就暗自給自己規劃了許久,依照她前世史書上那些亂臣賊子謀逆的事跡,選出最適合自己的路線。

她給自己設定的就是曹賊的路線,待朝堂上皆是她的人之後,她就讓那皇帝臥床修養,過上幾年邊因病駕崩,而後擁護那皇帝的幼子登基,待時機成熟之後,再改朝換代,自立為帝。

她自認為這路線是如今最為靠譜也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她要有與她共謀大事的親信,跟她站在統一戰線的臣子,偏向她的諸多百姓……

後面那些離她還遠著呢,她如今還在第一步徘徊。

她之前一口吃成大胖子幾乎吞下了陳公公在後宮的全部勢力後,也不是沒有找過那種整日伴在她左右,幾乎要參與她全部陰私亂事的親信,但就是找不到,一直沒有看對眼的,不是太蠢了就是太聰明了……

只能湊合著先選出幾個人輪班跟著她,但是事關誅滅九族的事她從來都不假她人之手,自己親力親為幹著。

因此,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和她眼緣的,能力性格皆適合的她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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