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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與安冕便商量著兩人交錯著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這幾夜也算平穩地過了。

她每日這般來來回回地折騰,自然也不是閒得無聊。她和安冕各帶了兩隊,奴隸組在外收集信息,騎兵組在內收集信息,而後將一天兩邊各自打探到的信息都匯集在了這裡。她再對此後的戰略進行調整。

宋知蘊輕瞥了眼陷入睡夢中的安冕,不由回憶起鷹爪下的那封書信,暗自思索。

是時候了。

也不知道她師傅是怎麼做到的,在敵營里給許澤蘭配了只鷹,給她們也配了只。

天際剛剛泛起了魚肚白,一隻由騎兵組成的軍隊已經在營帳外整裝待發。

為首的男子單腳一踏,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瞥著面無表情送他離去的拉姆拉,四王子輕歪了下頭,對他惡劣地一笑,大手拽著韁繩緊勒了下馬的脖子,痛苦掙扎的嘶吼下,馬瘋狂地踏起前蹄,激起的塵土和黏膩惡臭的鼻息皆從天而降精準地噴在拉姆拉的頭上。

拉姆拉緊握著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噴涌的怒火,只是那張臉早已通紅一片。

四王子見狀暢快地大笑了幾聲,痛快地調轉馬頭,揚起馬鞭抽了馬匹幾下,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頭,指著雲霄大喊道:「隨本王子出征。」

嗚呼,幾聲猿猴般返祖的聲音在軍隊裡響起,馬蹄聲四起,激起的塵土幾乎掩蓋了拉姆拉眼前的視野。

見四王子宛若脫韁的馬般押運著大王子指定的糧草,拉姆拉突然心中一疙瘩,也顧不上什麼過節了,沖還未跑遠的四王子大喊道:

「此次糧草事關重大,大王子……」

「本王子做事用得著你教啊。王兄交與的本王子自會……」囂張的聲音穿透獵獵勁風越來越淡。

順著山道一路向下,在騎兵們裝模作樣的指揮下,衣衫襤褸的奴隸押送著一車車沉重的糧草。

本以為他們定會如從前那般死上一半的人,但哪知他們竟奇蹟般的撐下來了。

四王子似乎並沒有走時的那般急迫,悠閒地騎著馬在最前頭領著路,宛若逛自家後花園般。時不時興致上來帶幾個人衝進林里打個獵,時不時發個脾氣下馬歇息,在他幾盡作妖的行為下整個隊伍的行程並不是很快,甚至可以用緩慢來形容。

太陽緩緩下沉,餘暉灑在大地上,四王子嘴裡叼著根野草,懶散地倚靠在離隊不遠的大樹旁,在四王子暴虐脾氣的發作下,又是一次全隊大修整。

宋知蘊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柔弱卻又堅定地拒絕了周圍奴隸的幫忙,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一副作嘔的模樣,腳步虛浮地朝遠處跑去。

裝模作樣完畢後,宋知蘊緩緩直起腰來,嬌弱無害的模樣悄然地消散於無際。她抬頭眺望著遠處那聳立在天與地交接之處的龐然大物。

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也宣告著黑暗的降臨。龐大的黑雲張嘴一口口吞噬著光,也侵蝕著眼前的視線。

樹葉自宋知蘊眼前飄過,她與安冕遙遙對望,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了地平線下,宋知蘊輕輕地對安冕點了點頭。

安冕見狀並未立刻帶兵上馬,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宋知蘊的不遠處,寬大的手指緊緊揪著衣袖,一雙眼眸中在黑暗中星光四濺,就這麼眼巴巴望著宋知蘊。

宋知蘊見狀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她挑了挑眉,似疑惑地拉長了語音,沉聲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安冕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聽到宋知蘊冷淡的語音,他的眼一下就紅了。

借著漆黑的夜色,他再上前了一步,單膝下跪,如小狗般仰頭望著她結結巴巴哀求道:「若是此次我能活著回來,我……日後可以待在大人身邊嗎?」

寂靜的夜唯有樹葉莎莎莎的聲音,見眼前之人沒有半點動靜,安冕頓時急了,他扯了扯宋知蘊的褲袖,慌忙急切道:「大人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做個看門的小廝,或者是看門的狗……」

甘鈺眯了眯眼,哪怕已經是黑夜,她的眼睛也如雷達般精準地鎖定了那兩個黑影。

許是想到什麼,她冷哼一聲,那小子居然跟她爭奪大人心裡最愛的下屬的位置,真是太過分了。

宋知蘊難得晃了下眼,哪怕眼前之人依舊是四王子那個皮囊,但她卻奇蹟般地從中看到了一個少年青澀執拗的面容。

她突然有點印象了,那日夜裡,她渾身浴血地斬殺了四王子,提著劍在戰場一路廝殺,好像真的從敵人的手裡救了一個少年的性命。

利劍劃破夜空,血肉橫飛下,敵人瞬間被開膛破腹。她擦去濺到臉上的血,下意識瞥了眼血泊下奄奄一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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