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蘊斟酌了一下,想了想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套取太傅口中的信息,哪知太傅瞄了她一眼,就將一切信息全盤皆出。
這種事情早晚都得知道的,從誰嘴中托盤而出也無所謂了。
宋知蘊還沒震驚於她的猜想竟是對的,就被三皇女再一次重蹈覆轍的縱馬入宮給嚇了一跳。她焦急地抓住葉箏的手,沙啞著聲道:「太傅您也不攔一攔,入宮就不好破局了。」
葉箏白了她一眼,頗為不解平日看起來挺聰明的母女兩個,到底為何都眼瞎了起來,連對方的身份有異都沒有看出來。
「放心,三皇女心中有數,她又不是十幾年前的她了,你就好好在這休息吧。一切有我們。」
葉箏在宋知蘊震驚的目光下,難得耐心地點頭肯定,只留宋知蘊一人躺在床上風中凌亂,她為何沒有看出來?定是她腦袋燒糊塗了,絕對是這樣!不可能是她眼瞎!!
不過,宋知蘊摸了摸自己仍滾燙的臉蛋,沉思著。既然流放嶺南的三皇女都被扔進這個小世界裡了。
你說其他幾個皇嗣不會也進來了吧。嗷,那個已經死了的可以排除在外,人總不能連鬼魂都抓來吧。
這個小世界的器靈到底想做什麼?重新開個局讓曾經的仇人再次自相殘殺嗎?依照她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場景,這次皇宮指不定得血流成河。
不對,先不論起來的目的的話,她這次是怎麼激活系統進入小世界的?總得有個契機吧。
宋知蘊再次將她進入小世界前的點點滴滴慢放著,眼眸一凝,她知道契機是什麼了。
是那把劍,她師傅送給她的佩劍,也只有它了,她唯一近距離接觸到的古老的文物。
但她帶著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何是今日才進的小世界。它需要激活契機!
契機是什麼?宋知蘊微著蹙眉,思來想去後疑惑道:難道是血嗎?那也不對啊,她帶著它上戰場的時候也沾了不少血,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她人的。邏輯對不上啊。
不知不覺間,半天時間過去了,葉箏悠閒地躺在一張躺椅上,從書房裡隨手拿起本書翻閱著。宋知蘊望著她悠閒的身影,嘴角抽搐著,她倒是極其信任她效忠的三皇女啊,真不怕她有去無回。
「殿下。」說曹操曹操到,秦雲瀾大踏步朝屋內襲來,身旁烏壓壓跪了一地侍奉的奴婢。
她擺了擺手,看到原來還生著病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女兒居然精神地坐了起來,她冷峻的臉如同冰山融化般絢爛了起來,欣喜地緊握著她的小手,柔聲道:「羲和,現在感覺如何?哪裡不舒服告訴阿娘。」
宋知蘊見狀頗有幾分尷尬,無辜地對秦雲瀾眨了眨眼,朝自己的頭頂努了努嘴,
一聲輕嘲下,秦雲瀾震驚地望著孩童頭頂上的黃色小三角,握著宋知蘊的手止不住顫抖著,原本充滿血絲的眼添上了層薄薄的水霧。
見眼前的孩童清澈的眼眸中流露著深深的疑惑,秦雲瀾深吸一口氣,努力揚起嘴角對宋知蘊笑了下,立即壓下了眼中的悲傷和欣喜若狂。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至少得等這件靈異精怪的事解決之後。
待宋知蘊再次望向她之時,秦雲瀾又回復了正常的神色,臉上就再沒有一絲破綻。
她瞪了下不知何時挺直腰板伸著個脖子目光灼灼盯著兩個人互動的葉箏,沉聲道:「正如推測的那般,本王的好皇兄和好皇妹也進來了。頭頂著個大大的黃色小三角堵在皇宮裡等著本王呢,凶神惡煞地幾乎要弒人般。」
「幸虧本王反應快,還沒等御林軍下場動手就提前下了馬,恭恭敬敬向著父皇的位置磕頭求見求太醫,這才沒有露出破綻被她們定罪,就是父皇依舊沒見本王,也沒有派下太醫。」
言罷,秦雲瀾無辜地對宋知蘊眨了下眼,冷峻的臉上頗有幾分楚楚可憐。葉箏見狀翻了幾個大大的白眼。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幾個皇嗣為什麼那麼恨你,你心裡沒個底嗎?
秦雲瀾她雖在這次算計下斷了腿流放嶺南出局了,但之後那三位皇嗣越發兇狠的鬥爭這背地裡指定少不了她的身影。
一死三廢,也算以一己之力拉下所有成年皇嗣進一步的可能了。幼帝秦雲崢登基後沒多久,謀害羲和郡主的皇子竟在流放的封地里失蹤了,尋了許久仍沒有下落,奏摺都遞到京里了,也被她們暗地裡壓了下去。
想想也知道,已經是個被廢黜的沒有任何政治價值的皇子了,除了她哪還有人惦記。罷了,一個已經廢了的皇子,她寶貝徒兒想要出氣就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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