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雨中,林寒松載著她如同一道閃電般沖了出去。
雨勢似乎又加大了,像是鞭杆子驅打快牛。快些,快些,還需要再快一些。
她的身體好涼,不能讓她生病。
江甜果躲在他的身後,他肩膀很寬,背脊挺得筆直試圖給她擋住雨點,他好像有無窮的力量,竭力想在狂風和破天的雨幕里為生生撕開一條路來。
江甜果突然想起來,在平城那一天,趙母找上家門,父母鄰居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出頭,那時候她的心裡,好像也下了這麼一場大雨。
她也差一點就要拿起放在煤堆上的菜刀了。
可是林寒松來了,還好林寒松如同現在這樣,擋在了她身前。一股說不清楚是感動還是慶幸的心情涌在喉頭,她將臉埋進他的背里,緊緊地,更用力地,環住了他的腰。
她主動的親近,讓騎車的人控制不住一抖,車把一歪,差點又要翻車。還好他及時穩住,只是臉上的笑容再也壓不住了,嘴角裂開的弧度簡直像一艘小船,接了一嘴的雨水,幾欲心甘情願地沉入她的江里。
回家的路並不好走,但到底是一點點地騎回去了。
這會兒其實不算晚,但烏雲太厚太重,壓的僅存一點天光,家屬院裡頭零零散散亮起了燈,橘黃色的光在風雨中飄搖。
林寒松讓江甜果先上樓,自己則要把自行車還回去,還有和借主解釋原因。
雖然是夏雨,但淋了一路身子也冷的不行,煤爐就這點好,上面放著水壺,熱水能隨時取用。
江甜果用冷水和熱水混合在一起,兌到燙手,這才端進浴室。
她踮一下腳,把干毛巾和換洗的衣物搭在鋼絲線上。然後用毛巾汲水,滾燙的帕子蓋在身上,舒服的她喟嘆了一聲。
他穿著拖鞋,放肥皂的時候稍微退了兩步,胳膊上好像飛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什麼?
江甜果一聲驚呼,雞皮疙瘩快速蔓延至全身。
「怎麼了?」林寒松剛到家就聽到浴室里的聲音,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連忙問道。
「蟑螂!」江甜果胡亂套了件衣裳,就從浴室里逃了出來,她的手指顫顫,「林寒松,浴室里,有,有蟑螂!好大一隻,還會飛!」
炸毛的樣子,像只嚇壞了的小貓。
這種boss級的南方生物,給北方小孩帶來了巨大衝擊。哪怕逃出了浴室,江甜果還是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林寒松和她慌亂的眸子對上,詫異地發現她不是平常那副,哪怕在家裡,但還要連扣子都繫到最後一顆的嚴謹模樣。
她衣服亂糟糟的,胡亂套了件寬大的睡衣,沒有整理好,露出一大片鎖骨,下面露著兩條潔白的細腿,濕漉漉的,光潔肌理上布著水珠。
他被燙到似的,立刻移轉了視線,掩飾一般,他往浴室走。
狹窄的空間裡撲面而來的熱氣,蒸的他臉色發紅,林寒松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蟑螂。」
怎麼可能?被異物攀爬過肌膚的觸感如此強烈,江甜果堅持,「你再看看,一定是有的!」
林寒松蹲下身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從下往上的視角,讓他不經意間把那雙細腿看得更加仔細,他又唰一下站直起來。
「可能是剛剛不注意叫它爬走了,明個我去供銷社買點蟑螂藥回來。」
「哦……,那你記得買最貴的!」江甜果揮舞著拳頭,表達自己勢與蟑螂不共戴天的決心。
水壺裡還有熱水,林寒松也進去洗澡了,等他出來的時候,江甜果正坐在床沿,她沒換衣服,還像剛剛那副樣子,懶懶地用乾燥的毛巾弄乾頭髮,她的動作牽起了前襟,那里微動,是有胸//脯的肉度牽住了布料。
林寒松一下子變得口乾舌燥起來,他端起搪瓷缸,大半杯涼開水下肚,卻並沒有好轉,反而是更加燥熱起來。他走到臥室,也坐在了床邊,年輕人皮膚上的熱度和曖昧的荷爾蒙氣息仿佛熱騰騰的蒸籠,不容抗拒地加熱了這片方寸之地。
林寒松感到身下火燒一般,幾乎將他點著。他感覺江甜果在觀察他的反應,眼裡有好奇,似乎還有別的什麼,但現在他顯然沒有理智去分析。
他有的只是欲望。
他伸出手,摟著江甜果的腰,他想要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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