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出去了就不管娘家人兒啦?」
「你妹子特意給你敬酒來了,你也不站起來意思意思麼?」
段虎才要抄起筷子,瞬間蹙眉。
卻還未等他張嘴接著開罵,季琴就一把抱住了季春花,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這回是真把季春花給哭懵了。
她笨了吧唧的腦瓜子轉了半天,也沒尋思出這到底是個啥招兒。
正逢此時,卻聽季琴哭著說:「姐......姐啊,」
「你當真是個命苦的,我心疼你啊姐。」
「我知道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沒能忘了你親媽......不然咋能特地在嫁人的時候穿上她的衣服啊!」
「姐!——姐啊!」
季琴幾句話說完,席間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有的直接拍桌站起,還有膽子小的竟直接當場失態,將手邊的碟子碗兒都碰掉了、摔碎在地上。
季琴聽到耳側傳來嘈雜喧鬧,隱隱勾唇,隨後悄悄去觀察孫巧雲的反應。
她覺得,就憑著孫巧雲那如裹小腳一般的迂腐思想,肯定打死也不能接受如此不吉利的事情。
季琴沒看清孫巧雲,因為段虎身板兒實在彪悍粗野,足把矮小的孫巧雲擋了個嚴實。
所以,她便轉而去看段虎的反應——
季琴心口跳得越來越快,幾乎快要蹦出嗓子眼兒。
她想,絕對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媳婦兒在新婚夜穿著亡母的衣服吧?
就算是段虎,也——
「啪!」
一道巨大又清脆的聲響再次倏然響起,卻是段虎直接抄起手邊的酒杯砸碎在地上。
季琴頓覺驚喜,拼命壓下嘴角裝作心痛無比的模樣站起身,卻不想迎面朝她飛來一隻好大的!
豬蹄!
只聽「怦」的一聲,這隻無比肥碩的、且僅被季春花啃了一小口的胖豬蹄,竟極精準地砸中了季琴腦門兒正中間!
季春花實在沒忍住,「噗」地泄出來半聲兒笑,然後急忙捂住嘴。
她,她還是啥都不要說了。
季春花綿柔的眼尾都憋出濕意,
顫了顫睫看向仍然穩如山般坐在她身側的段虎,誠實且謙虛的想:她可笨了,也沒有段虎會罵人。
還是段虎罵人比較厲害,她就不要跟他搶了。
而且她......她現在突然覺得,她好像越來越喜歡聽段虎罵人嘞。
尤其是她討厭的人,嘿嘿。
不遠處的許麗捂了嚎風地就跑過來了,嘴裡大叫:「誒呀娘誒!」
「這,這叫個啥事兒啊姑爺!」
「我們家琴琴到底是說了啥不該說的,你要這麼這打她啊!」
就算許麗再害怕,再哆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也來了膽子。
她眼疾手快扶住季琴一把,才沒叫她因堪堪一隻豬蹄的力量仰面栽倒,指著段虎就道:「你,你一個男人,打男人也就算了,」
「沒想到你還打女人!」
「你不要臉!你,你是暴力分子!你是臭流氓!」
段虎又是呵呵一笑,提起筷子重新給季春花夾了個豬蹄。
一邊放她碗裡一邊揚起濃黑眉梢,「我打她了麼。」
「不是豬蹄兒打的麼?」
季春花猛地在桌下掐住自己嫩軟的大腿肉,難耐地閉了閉眼。
她不可以笑。
絕對不可以。
她不想讓事情變得很麻煩,因為她剛才看到了,
看到季琴舉杯向餘光敬酒。
想到這兒,季春花唇邊笑意隱隱褪下。
季琴分明不打算再嫁給餘光的,又為什麼要對他重新示好。
上輩子的餘光都可以為了季琴拿刀捅人,那這輩子呢。
萬一季琴改了路數,轉而用甜言蜜語去利用餘光......讓他成為她自己的「刀」該怎麼辦呢。
身側恍然伸出一隻黝黑的大手,不由分說地攥住她。
季春花渾身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段虎霸道地拽著起身。
他一手牽著季春花,一手牽著孫巧雲,面上帶笑,卻毫無溫度。
眸底透著抹狠戾道:「但凡是堯河村的都知道,我段虎這人說一千道一萬的不好,也還能有個好兒。」
他字字沉甸甸地啞嗓說:「那就是我孝順。」
言罷,他拉著季春花與孫巧雲走出席位,混不吝地笑道:「我不管別人兒怎麼看我,說我愚孝也好,說我是唯我老娘是從也好,」
「你們橫豎不是生我養我的,輪得著你們指手畫腳麼。」
末了兒,他路過季琴時,連餘光都未施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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