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濃眉峰微挑,「嚯」了一聲。
痞氣又野悍地笑:「我媽這真是把所有家底兒都親手交給你了啊。」
季春花聽這話,卻不禁猶豫,「......那你是不樂意嗎?」
段虎頓時臉一板,伸手就掐她嫩呼呼的臉蛋兒,「你這眼珠子到底要不要了?」
「你哪隻眼瞅出我不樂意了,嗯?」
季春花被他掐的有一點點疼,不是很疼,
可他粗糙指腹上長著層厚厚的繭,蹭得她痒痒。
她不自覺彎起盈盈水眸笑,「你別掐我,可癢嘞!」顯得豐軟臉頰愈發白嫩透亮。
段虎動作驟然僵住,緩緩收手。
卻見只是沒用勁地這麼蹭了一下兒,她臉蛋那塊的皮肉就紅起來。
好像生生畫上一道兒紅胭脂,好看動人得要命。
第48章 不然我再使點勁?嗯?
他只覺心口又燒起那把火,嗓子眼兒深處都燃起濃辣煙霧。
瞬間橫眉立目粗蠻罵道:「哪,哪他娘的這老些事兒!」
「掐一下都不行,就掐、老子就掐!」
他剛撒開的手,又仿若欲蓋彌彰般粗魯抬起,照著季春花另一側臉蛋兒又掐了一把。
季春花也不氣,還是抱著木匣子笑,「沒說不叫你掐,」
「就是痒痒呢!」
段虎嘖了一聲,「咋,老子怕你疼都不敢用勁,你倒告訴我痒痒的難受,」
「不然我再使點勁?嗯?」
他還故意磨了磨牙根,顯得愈發兇悍。
沒想季春花綿柔眉眼彎起的弧度卻愈發深,她眨麼眨麼眼兒,咧著嘴道:「你不會的,你都說了你怕我疼。」
段虎這回是徹底噎住了。
他唰拉一下收手,轉而要去拿她懷裡的木匣,怪聲怪氣地冷哼,「抱這麼緊做啥,怕誰搶你的?」
「我給你拿著,回去就給你。」
季春花這回倒是沒客氣,點點頭由他把木匣拿走。
她新奇地瞅著在自己懷裡顯得很大的木匣,被他粗糙大掌托著竟顯得小了許多,有些失神道:「我怕你搶做啥......本來就是你們家——」
段虎濃黑眉梢陡然吊起,狠狠地瞪她一眼,直叫季春花瞬間把後頭的話噎了回去。
遂便見他另一隻手牽起她,啞嗓威脅,「這話說的你純是放屁!」
「啥叫你們段家?你現在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你也是我們段家人。」
季春花怔愣半晌,已是今天不知道第幾回、如此真實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寬大與炙熱。
她終於回神,用力點頭,
很認真地糾正,「對,是咱們家的東西。」
段虎挑眉,「這還差不多。」
他壓低嗓音,再次警告,「往後再說這種屁話你試試的,肥婆。」
「你看老子不收拾你的!」
「嗯嗯,」季春花樂著點頭,「不說嘞不說嘞。」
「是我的錯兒,我往後再不說嘞。」
段虎像是一拳揮到棉花上,頓時啞火。
抿緊薄唇沒再言語,只又隱約低哼一聲。
季春花似乎側耳聽到那七八個漢子們在正屋喝酒划拳,
不過比起最開始,如今動靜倒是小了許多。
她想到說好要去敬杯酒,便在將將踏進後院時試探地問了句:「他們是不是都喝多了?」
「要是敬酒的話是不是要早些。」
萬一一會兒都醉倒了怎麼辦。
段虎呵呵一笑,「敬個毛的酒啊,你聽他們一兩個兒的都賊能咋呼,其實一個能喝的都沒有。」
「你跟媽沒進去多會兒,就已經有好幾個喝的找不著北了。」
說罷,他蹙眉,「看腳下,後院這門也有門檻子,還老高的,別栽你個大屁墩兒。」
季春花軟乎乎地笑,嗯嗯道:「瞅著呢瞅著呢。」
她不忍反駁:「其實我也......我也沒那麼.......笨吧...」
怎料說到最後自己都心虛,聲音越來越小,跟蚊子叫似的。
段虎挑眉,「瞅見了麼,你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就你這腦瓜,被人賣了估計還得幫人數錢。」
季春花聽了這話本覺羞臊,卻突然靈機一動想起啥,「不對,你說的不對!」
她高高仰起豐軟臉頰,眼底像是閃著光,「我今兒還找許麗要了一半的訂婚錢嘞!跟嫁妝一起——」
「......一起。」
季春花卡住了。
撓撓頭,急得不行,「一起,放哪兒去了?」
段虎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指著你?」
「得把錢全丟嘍,半毛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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