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段虎哪兒能忍這個?
瞬間黑臉一板,兇悍得要命,「你敢把老子跟娘們兒比?」
「不是不是,」季春花趕緊搖頭,「我沒這個意思,沒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段虎暴躁又不耐煩地打斷,「你不懂老子,老子還不懂你呢。」
他一針見血道:「你明明就不怕我,還總嚇嚇唧唧的,就跟待宰的雞似的。」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
季春花忙下意識反駁,「不是,我那不是怕你。」
段虎:「我知道你不是怕我,那你是啥?」
季春花又懵了,淺淡眉心越皺越緊,甚至無意識地小聲嘟囔:「是嘞,我不怕你......那到底是啥嘞?」
段虎見她似乎很愁悶,也被影響到了。
黑濃的眉也隨之皺起。
倆人就這樣面面相覷,久久沉默。
須臾,段虎腦子裡靈光乍現!
他低笑一聲,長腿朝她一邁又近了一步。
這回,倆人幾乎都快貼上了。
季春花垂著眼,只見他腳尖倏而碰上了她的,終於忍不住往後撤了一步。
她小心翼翼地將視線上移,卻見他隔著衣衫都分外健碩的胸膛徐徐震顫。
季春花突然又不敢看他了,卻聽他啞著嗓子混不吝地在她頭頂說:「還能是啥?」
「是因為你稀罕老子唄。」
「!」季春花再次埋頭,不作聲地渾身冒出熱氣。
段虎卻不饒她,「咋,老子說的不對麼?」
他又往前,彪悍雄壯的身軀壓迫感極強。
季春花再次後退,腳跟「咚」地一聲碰到了門。
段虎喉嚨深處傳出愉悅氣音,又沙又啞,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你說你怕老子看上你那個妹子啥的,所以才幫她去說對象。」
「那按照這個道理老子不就是沒說錯?」
季春花渾身快熱到爆炸,聽他突然提到季琴忽然就變勇敢了。
她終於倔強揚起臉兒,近乎執拗的漲紅著面色說:「對,對!」
「你說的沒錯!」
「我就是不想讓你看上季琴,你不能娶她,你就是不能!」
她攥緊拳,豐腴的身子顫抖著。
這突如其來的氣勢洶洶還真差點兒給段虎驚著了。
不過他很快就緩過來了。
垂著漆黑眼眸睨著她,痞氣地揚了揚眉,「你這不是能痛痛快快的麼?」
「那總給老子整那上不來下不去的完蛋勁兒做啥?」
他伸手掐她臉蛋兒,甚是滿意的瞅見指腹下的嫩軟皮肉又泛起一抹紅,齜牙道:「以後還這麼說話。」
「老子愛聽。」
季春花又被他笑懵了,下意識乖巧又綿軟地點頭。
隨後便見段虎再次單臂越過她肩膀,重新將門栓拉開。
他側身擠她,她趕緊讓道。
段虎拉開門,「我去清場兒,把那幫酒蒙子都趕出去。」
說完,他陡然卡住。
再開口時語氣中透著幾分僵硬和熱意,扭臉兒道:「今兒是正日子,你擱這乖乖等著老子。」
「不許睡覺!」
「啊,」季春花先頭沒反應過來,只點頭,「我不睡,你放心吧。」
段虎聞此一僵,悶悶地嗯了聲。
隨後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開門離去。
直到門被碰上以後,季春花不經意間側眸看向裡間時,才後知後覺地渾身一抖——
屋裡,那寬敞又乾淨的土炕上,鋪滿了大紅色的被褥。
隱隱還能瞅見被褥下頭的桂圓紅棗、還有花生瓜子。
季春花耳邊頓時傳出蜂鳴聲,如同拉長的警報。
方才段虎提到的「正日子」仨字兒不停地在腦子裡晃來晃去。
季春花不忍低聲喃喃,「正日子......指的是洞,洞房嗎?」
說完,她整顆心都隨之提到嗓子眼兒。
季春花雖沒處過對象,但到底已是二十有二。
上輩子又經歷了季琴結婚。
加之,這村里無論是愛嘮別人家事的婦女同志們,還是願意扯葷段子的粗漢子們,都經常光天化日、口無遮攔。
所以很多土生土長在這裡的娃們,最開始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並非緣於自個兒的爹媽,
而是外頭的閒言碎語。
季春花失神地瞅著藏在被子底下,象徵著「早生貴子」的乾果,
記憶中已經變得無比模糊的那些零散片段,忽而清晰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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