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雲越想心裡越酸溜兒,烙完大油餅炒了菜以後還特地拿紅糖雞蛋切了薑絲,給季春花燉了個湯。
季春花直接跑到後院去洗臉了。
她不看都知道自己的臉指定已經成了猴子屁股,不花上些時間熱度實在退不下去。
拿胰子好好洗了臉又洗了手以後,季春花忍不住借著擦臉的時間微微出神。
現在只剩下自己個兒,她便在洗臉之前把圍脖解下去了。
一隻手拿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臉,另一隻手則緩緩地摸向脖頸。
段虎尖銳的虎牙啃過以後,那牙印上就有兩處的印子明顯深些。
她的皮肉向來如此,磕上一下或是碰上一下就會青紅異常,特別不好下去。
只是之前,他們倆做炕上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他還真沒對她的脖子......做過這麼誇張的事情。
頂多就是啃幾下,然後就顧不上了。
就得該整啥整啥......
一,一般整上了以後,他開始的時候會吃她嘴兒。
後頭,也會吃她耳朵。
還...還有像奶娃子——
「啪!」
季春花驟然抬手,照著自己臉蛋子上就是老不客氣的一拍!
這下可好,裡頭的紅意變成了外頭的紅印。
偏偏她自己還沒發現。
她滿腦瓜子裡都是:段虎好可愛啊,從前兩天開始她就發現嘞,他每晚都會特地等她睡著了以後......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的。
今兒早晨,她甚至還在心口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很淺很淺的牙印。
季春花抿抿嘴兒,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個布老虎的故事。
她心裡甜膩異常,眸底水色蕩漾。
想:看來那晚開始,段虎是把自己當成他小時候的那個布老虎了吧......這是不是證明,他一邊偷偷稀罕她,一邊偷偷的依賴她呢。
他肯定是覺得,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做這件只有他小時候才會做的事情,才會趁她睡著了做的。
這應該是、應該是他特有的一種,新的撒嬌方式吧。
不知道他咬她的時候是啥樣的呢,會不會又像醉酒那晚似的,偷偷的哭呀。
是不是因為這個,他就更不想讓她瞅見了?
「.......哎。」季春花有些失落地撂下毛巾,忍不住嘟囔:「我又不會笑他的,不是跟他說好啦?」
「就,就叫我瞅瞅不行嗎?」
「......我,我覺得他哭起來也怪招人稀罕的,可好看了。」
……
村口某處空地,一彪形大漢近乎狼狽地瑟縮在大車后座,深深地耷拉著腦瓜,頭都要掛在褲腰帶上了一般。
隨著紙張與紙張摩擦間的窸窣聲響,須臾響起男人粗莽懶怠的吸菸聲。
段虎叼著煙,姿勢滑稽異常,神色卻嚴肅深沉。
他緊緊蹙著眉心,像是在看啥密報似的,漆黑的瞳仁跟隨紙張上的字一行一行地走,像是生怕落下一處。
他突然覺得賊慶幸,得虧是小時候他爸逼著他學認字兒了。
要是不認字兒,咋能看明白這老些他從來都不知道的東西呢?
到時候還咋振夫綱!收拾他家大年糕糰子!
想起她軟乎飽滿的勁兒,他凸起的喉結倏而劇烈滾動,
這才終於有了在看葷書應該有的反應。
段虎舔舔嘴皮子,接著翻頁。
才看了兩三頁,突然暴躁搓頭,「艹,這幾頁兒寫的是啥狗屁玩應?不是吵架就是鬧彆扭。」
「能不能有點關鍵的有用的啊?」
「倆人那嘴長了是幹啥使得?天天光吃嘴兒不說話啊!」
「......算了算了,還是前兩天瞅得那個最有用。」段虎閉了閉眼,滿臉嫌棄地迅速往前翻了十幾張。
赫然出現被鉛筆圈起好多處重點的兩頁。
左頁上方被圈起的某處寫著兩人的對話。
他整理了一下坐姿,更低地耷拉下腦瓜。
在心裡跟著默念:
【王曉紅說:......】
嘶。不行不行,還是不能念別的娘們兒的名字,代入不進去不說,還莫名覺得他是在做對不起肥婆的事兒。
段虎嘬了口煙,在煙霧中又闔了闔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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