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個七,她也就能幹個三。」
「嗐。這個道理你但凡尋思尋思就能明白啊。」王莉莉切一聲,插著腰說:「你一個人的力量哪有群眾的力量大?」
「就算我罵她,你也罵她,但大多數人都受她幫忙了,就只能說她好。」
「這樣的話,咱們三言兩語的不好,哪兒還有人注意,有人在乎?」
說完,王莉莉拿起季琴撇下的鐮刀,開始幫著小張一起割草。
她想想,忽然竊笑,「不過咱也別著急,我看季琴這兩天是真快垮了,這麼下去估摸她也沒勁再裝了。」
「她跟人家季春花還有楊文珍同志不一樣,本來就是硬著頭皮幫別人搞勞動,心裡指不定罵的多髒呢。」
「再等等吧,假的永遠都是假的,遲早會露餡兒的!」
……
回去的路上,季春花不停側臉兒瞅著段虎軟乎乎地笑。
給段虎笑得半拉身子都發麻,半截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就捏她臉,「笑個屁的笑,好好兩瓶汽水兒都讓你放沒汽兒了。」
「都跟你說了老子不樂意喝那甜不搜的,你還不抓緊喝嘍。」
季春花懷裡捧著兩瓶半起瓶蓋的汽水兒,聞著那股甜甜的橘子味兒,只覺得還沒喝呢嘴裡就可甜了。
「沒汽兒就沒汽兒了嘛,放沒汽兒不就是橘子冰棍化了的味兒?」
「那我也樂意吃。我樂意吃甜......的。」
季春花驀地頓住,因為這個甜字不可避免的回憶起李守財跟她說的話。
說虎子哥不咋挑食,就是不樂意吃太甜的,不樂意吃酸的。
甜的不是一點不能吃,但酸的是。
啊對,他樂意吃餃子,就是吃餃子都不帶沾醋的。
季春花聽的好奇,問:不沾醋他沾啥?
李守財說:就醬油跟蒜醬。
季春花更加用力地摟緊汽水兒,眸中水色浮動。
再想想那回自己餵他吃酸梅粉,他那副強撐著不吐出來的樣子,她就想樂。
嘴裡更甜了,心窩窩裡也是甜到膩得慌。
她暗暗決定,等十天以後段虎過生日的那天,她肯定要給他做好多好吃的......再包些餃子,給他配上醬油蒜醬。
「剛才那老嬸兒找你做啥?認識嗷?」段虎冷不丁地發問,將季春花的思緒驀然打斷。
季春花抬頭眨眨眼,有些羞臊,「之前不認識的。」
「就是她兒子給她寄了封信,她不認識字兒,想叫我幫忙給她念念。」
「還......還特別客氣,說了好幾回謝謝,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神經。」段虎翻個白眼兒,「狗屁的不好意思,人家找你幫忙,你幫到了,人指定是要謝你。」
「這謝,你擔得也是應當應分,合該被人謝。」
「她覺得麻煩你,說聲謝謝不光是為了你,她自己個兒心裡也舒坦。你聽了謝,美得直冒鼻涕泡兒,下回就還樂意幫她。」
「啊??」季春花聽得一愣,下意識地就去蹭鼻子,漲紅著圓臉兒道:「我,我沒流鼻涕泡兒啊。」
段虎彪悍身形一僵,恍然笑著咧開嘴,露出略顯尖銳的虎牙。
他大掌往她腦瓜頂一放,揉兩下,「你現在擦指定是晚了,老子估摸著鼻涕早都淌你嘴裡了。」
「!!」季春花被他這極其不文雅的粗話說的,臉色由紅轉紫,又由紫轉青,有些慪氣地騰出一隻小胖手要扒拉他。
「你咋這麼噁心呀,說的啥話......一會兒還叫不叫人吃飯啦?」
段虎不以為意地一挑眉,「誒,汽水兒要灑。」
「啊!」季春花瞬間顧不上去扒拉他的手了,抓緊跟摟寶貝疙瘩似的護住汽水兒。
段虎瞅她那心驚膽戰的小模樣兒,無比愉悅地眯起眸。
他舌尖抵抵腮,伸手往前一指,「先不回家,去食雜店。」
「家裡要買啥東西嗎?」季春花問。
「哦對,差點兒忘了。」
段虎睨她一眼,跟逗小孩兒似的怪聲哼哼:「咱花大管家現在管錢呢嗷,那你同不同意老子去買點不是家裡用的東西啊?」
「......你,你別瞎逗我!」季春花嘴兒一癟,瞪他一眼,「你自己個兒又不是沒錢嘛,做啥還要我同意。」
「嚯。這話說的咋不老是味兒的呢?」
「這是埋怨老子,私藏小金庫呢?」
「我沒有呀。」季春花被他一會兒一句的逗弄整的渾身發燙,實在是受不了了,
紅著雙眸道:「你,你再逗我我就不跟你一起去啦。」
「我回家幫媽做飯去,你自己去。」
「?」段虎停下腳,混不吝地道,「你這娘們兒咋還帶一會兒一變臉的?剛誰求著我別走,跟她待一塊兒的,嗯?」
「你還說晚上要給老子捏腰捶腿,看這意思,也說話不算數了唄?」
季春花一聽這個更急了,咋能說她說話不算數呢。
她可不是那樣的人。
她立馬反駁:「一碼歸一碼,是你故意逗我我才不樂意的,跟那個沒關係好不?」
「說好了的事情我不會反悔的!我晚上指定給你捏腰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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