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前線作戰,妾留著也是無益,只給軍中徒增煩勞。而況若時間太久……」
趙虓道:「久?三十日內我必破城,屆時你先過去安置,回順安的事待開春了再做打算。」
這倒並非虛言。印象里當時他只用了十來日便攻進了城池,後齊軍潰敗而逃,一萬餘人退回汝州、刑城關,第三十日時城內業已秩序井然了。
她再想不出什麼託詞來。而況,方才她沒答理他,想來他正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地氣悶著呢。憋了半天,再開口不是發作她,卻是做了這麼個計較。
既離不得她,又因她譴責他不知冷熱,只得尋了個折中的法子?雖然這法子也不能說是盡善盡美,可他的確動了心思,是把她的話當了回事了。
寧悠想著這些,抬眸看他,「殿下是不舍妾回去?」
他不自在地嗤:「什麼捨得不捨得的,沒想那般多。」說完便岔開這遭,手掌移到她小腹上揉揉,「我這費了多少勁兒,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半點動靜?何時才能不來月信了。」
寧悠寬慰他:「妾有預感,應當快了。」
「最好如此。」
揉了她幾下,腦海里浮上她瓊脂白玉似的身子,方才忍下去的心思又上來了。他閉眼克制了一會兒,覺得沒甚用處,便鬆開她起來。
寧悠問:「殿下怎起了?」
他道:「紓解。」
「那妾起來伺候您擦洗。」
「不必,躺著吧。」
她便暖暖和和地裹著被子沒動,不大會兒功夫,那邊傳來他隱忍著的一聲悶嘆,接著是窸窸窣窣的水聲。她聽得竟也有點情難自製,心猿意馬了。
待他回來躺下,她挨上去鑽進他懷裡,忽而想對他說句從來沒說過的柔情密語。
「殿下,妾知您捨不得妾走。妾也捨不得離開您。」
趙虓怔忡一下,笑了聲,拍拍她:「知道,睡吧。」
第8章 上沙場渴盼君歸
大軍啟程這日夜,寧悠送趙虓出行前,替他仔仔細細裝備戰甲,叮嚀此去注意之事:「即便馬友成弱斷,但建孜城堅池深,攻之不易。他帳下還有一勇將叫作盧瓚的,擅伏擊,您要多加小心。」
趙虓問:「你怎知道盧瓚?又是岳父以前提過你記下的?」
她之所以記得盧瓚,是因當時他在城外設伏而使趙虓險些損兵折將。這雖然只是一個小插曲,她知他此番也定能化險為夷,盧瓚除了會略施些雕蟲小技,無甚大才,但多加提醒,小心防備總沒有錯。
他身上已然傷痕累累,現今她能盡一份力的時候,便不想再讓他舊傷之上再添任何新傷。
「父親提過的,妾記著的還多著呢。妾還知道石徑祥和梁遠瞻,恐怕都是您要重點防備留意的。」
趙虓「嘖」一聲,「我說,你既然得了岳父這麼多真傳,以前怎不知同我講講?」
「殿下愛聽這些?」
「怎不愛聽?我十來歲那會兒剛上沙場,可不就是蒙岳父教誨,由他手把手地帶著,一點點歷練,才有今天?你既受他薰陶,更有人言是京中第一女儒生,怎麼進了王府卻甘於泯然普通了?」
寧悠心思一轉:「殿下喜愛妾恭順乖巧,可若談論軍國之事,難免各執一詞,產生分歧。妾是怕言詞冒犯,再惹得殿下不快。」
趙虓心說好個言詞冒犯,這兩天她出言不遜,冒犯得還少了?倒給自己找個好藉口。
瞟她一眼,「還能因噎廢食?」
寧悠眨眼瞧他:「那殿下既然不嫌妾鄙薄,往後妾便陪殿下常談。」
趙虓點頭,「時候不早,該動身了。」
寧悠再幫他檢點一遍,尤其將護心鏡、護喉和腰帶上的佩刀扣緊些,其他的暫且不提,保命的傢伙事可得萬無一失。
他本來魁梧,穿戴齊整甲冑以後更是顯得虎背熊腰地,這塊頭和氣勢,由不得敵軍不覺著膽寒。她退後望望他,這才覺得滿意了。
趙虓嫌她磨蹭耽誤功夫:「差不多就是了,你里里外外檢查幾遍了?又不是第一回 上戰場,何至於仔細成這樣。」
「殿下總陷陣敵軍、衝鋒在前,不管您第幾次上戰場,妾都一樣揪心,多檢查幾回心裡才踏實。」
她直白柔順地望著他,柔軟的語調說著這般柔情的話,趙虓心尖乍然湧上一股子熱意。若不是背後站著左聿、金韜一干人等,他怕忍不住要摟上她親一通再走。
「妾靜候殿下得勝的消息。」
他上了馬,朝她高高揚了揚手裡的馬鞭,示意她回去,他聽著了,記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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