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覺得棘手,「底下軍士將帥怎麼辦呢?也沒有絲毫賞賜進封嗎?」
「他們倒是有,不過也是聊勝於無罷了。我本想著罷了,用我的那份兒給大夥補些就是,沒想到再往下一聽,好麼,我還不如他們呢。」他嘆了聲,「你說這叫我怎麼辦?我真不知道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寧悠細想了想,「從您上表到今日都五個來月了,拖了這般久本就很不尋常。想來陛下的心意變了又變,始終未能決定,這才耽誤到了現在。」
「所以我才說聖心難測啊。你說他到底為何突然態度轉變這麼快?前頭寅兒出生給他報喜,他不是還挺開心的,還給你們娘倆封賞了重金。怎麼到了我這兒了又翻臉了?是覺著之前賞得重了,心疼了,要平衡著些?」
「這本是兩碼事,陛下應當不至如此吧。」
「那就是對我不滿?」
寧悠也揣摩不明白:「可對您所為何事不滿呢?您近來可有得罪了長史司那二位嗎?」
趙虓想想,道:「不曾啊。我每日除了忙些藩國事務,不就是在府上陪你和兒子麼。這要論諸藩王哪個行事偏違,我恐怕排不上號吧。」
夫妻兩個討論了半下午,最後實在分析不出來原委,寧悠就勸他暫且作罷,「咱們兩個離著上京千里,哪裡知道這幾月朝內和陛下身邊發生何許事情。干猜無用,還是應當向京中側面了解些許。」
趙虓點頭認同。
她又道:「而且現今已確定賞賜就是這些了,已無可更改,當務之急是儘快把之前您許諾下的賞錢發下去。上邊拖著咱們的,咱們可不能再拖下面的了。」
趙虓問,「那超支部分,我們來貼?」
「自然。」
「夠貼的嗎?」
寧悠大約算了算,「把陛下給我和寅兒的拿出來,先用著吧,也只能這樣。應當是夠的。」
他不情願:「可那是給你和兒子的啊,豈有動這筆錢的道理。」
「大局為重,我合該犧牲的,寅兒還小,他能花幾個錢?往後從別的地方再補給他就是。」
他還是皺眉深思,不肯鬆口。
她拿手肘碰碰他,「殿下,您就拍板吧,不必心疼我們娘倆。我們跟著您這不是錦衣玉食的,哪受過委屈。何況,眼下您還能想到什麼別的好辦法麼。」
趙虓抱過她親著,「也只有如此了。」在她臉上印了幾個吻,又貼著她感慨,「偌大個王府,養十萬兵馬,若沒有你真不知道怎麼搞得轉。我看這王府少了我成,少了你立馬就得癱瘓。」
寧悠靠著他,「妾也並非是那麼大功勞的,您不要總是把妾捧得那般高,高處不勝寒。」
「有何不勝寒,穿厚些就勝了。再不濟我給你當襖子。」他說笑著,真跟個大熊似的把她裹到懷裡,嘴上吻著她,手也探下去。
寧悠轉過臉,勾著他脖頸與他吻在一起。
寅兒睡得香甜,渾然不知爹娘在他旁邊兒就天雷勾地火地纏綿起來。小傢伙咂咂嘴,夢裡不知誰推著他的小床,一搖一晃地好玩兒……
趙虓不在京中多年,明面上,朝內大部分官員都已倒向太子,先不論心裡怎麼想,表面上定然是要表現出支持擁戴趙麟的。至於私下裡,則是人心百樣,各懷心思。
中書省除了老臣丁泰、汪玉等人衝鋒在支持太子的最前線,另幾個,施桁,葉登達,屈寒松,實際上都是中立派,從不在儲君問題上做什麼傾向性的表態。趙晉柏試探,他們就答「只知有天子」,叫老趙直感慨「一個個滑的跟泥鰍似的」。
樞密院和兵部的一部分武官,則因為從戎出身和趙虓對武將的愛護,天然對趙虓更有好感。別的不說,眾官的頂頭上司樞相,是趙虓的老丈人。這親疏遠近,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太子改立趙虓,恐怕這群人會是最先跳出來擁護的那批。
今上這回一反常態沒有對他大行封賞一事,一時在朝內掀起不少議論和猜測。趙虓還沒費心去探聽,京中這些擁躉耳目已幫他捋了個門兒清。
沒過多久,消息傳回順安,趙虓也終於知道了這次封賞被壓扣的原因和來龍去脈。
傍晚時他忙完了回房,跟寧悠說起這事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我就猜著是太子府的人在裡頭攪和,你還不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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