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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我說你不嫁人才好呢。」

寧悠啞然,「我到了年歲不嫁人,難道當個老姑娘待在家裡讓父母遭人指摘麼?」

「你自己當時說的要去做女官。」

這幾年前不懂事的童言稚語他也提?「合著你就希望看到我孤獨終老,晚景淒涼是麼?」

「我幾時這樣想了?這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盼著你好!你怎麼著都行,就算在家待著,往後也不過就是我這當兄長的養著你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你跟了他那種人,叫我怎麼放心?」

他那種人?他是哪種人了?在她心裡他恰是個天下無二的好丈夫、好父親。既盼著她好,那她只要告訴他她如今過得好著不就是了?

寧悠嘆口氣,「二哥,咱們別爭辯這些個了好麼?我與殿下如今恩愛甚篤、濃情蜜意,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又有了世子,難道你這麼地反對、攪和,還能改變什麼?你就不能拋開你的那點芥蒂,放下成見,咱們一家人好好兒地麼?」

寧武聽到她提什麼「恩愛」、「蜜意」的字眼,方才還勉強能平心靜氣地跟她說話,這下子也不知道為何,蹭地一下火就冒上來了。

「我是改變不了什麼,你也別想改變我!讓我跟他好好兒的,想也別想!」

寧悠當即也是火冒三丈:「他是君,你是臣,你倒是能不能把你的位置擺正了!?」

寧武激動起來,不經大腦地口快道:「我管他是什麼!把你從我這兒搶走就是不行!」

此話一出,兩人俱是一愣。

四目相對,寧悠心裡的惑似乎解開了,又似乎不能全然確定。一時間羞憤,詫然,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她期待著他會否認,給她做出任何一種解釋,哪怕只是搪塞過去都好。

然而他臉上懊悔的神情一瞬即逝,隨即那雙與她相似的眼睛卻堅定,灼熱地看向她。

寧悠形容不來這一刻的感受,憤怒之餘是轟然的崩潰,更是滿心的倉惶和無措。

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卻完全不想再聽他說什麼了。她不希望這件事從他口中蓋棺定論,到此為止吧,就當這只是一出鬧劇。

「你回連州去吧,我不想再見你。往後你我各自安好,你就當沒有過我這個小妹。除此以外,我還想好言勸你兩句,不論你對殿下有多少成見,都最好能放在一邊,不要再這樣乖張。就算為你的兒女們考慮,好自為之吧。」

「鹿兒……」

「別再如此喚我!」

寧悠憤然丟下一句,轉身離開,未再多看他一眼。

騎馬往鳳南山大隱寺去的路上,寧悠忍不住反覆回想曾經與寧武度過的孩童時光。以前的那些片段,不論是爭執的,鬧氣的,還是溫馨的,歡樂的,此時間忽而都化為了一片廢墟。

她好想把今兒的這遭告訴長兄,阿姊,讓他們來打醒這個混不吝,看看他自己所言所行到底還配不配被稱為一個兄長?可是如今這世上除了父親再無人能說教他了,她又怎麼能對父親說起這個?

心裡揣著事,沉甸甸地,好幾次都差點忘了掌握方向,信馬由韁地不知要騎向何處去。

狗兒反覆提醒她:「王妃,專心些看路。」

她才握緊韁繩,凝神回來。

母親和兄姊的香位如今就供在大隱寺的菩提殿內。這一下午,她都跪坐在殿內的香位前誦經,起先心中的戾氣與彷徨也在這一遍遍的訟念下漸漸被掃除殆盡,歸於平靜。

誦完經後,她留在殿內禪坐,令狗兒替自己去捐些香奉。

不大會兒狗兒回來,卻是帶了位大和尚跟在後面。寧悠細瞧一眼,他卻並非她曾見過此廟中的高僧大德,而是一張三四十歲、還算年輕的陌生面孔。

其人細眼棕髯,貌若枯豺而風骨秀異,志氣不羈,稱得上令人印象深刻。

想來只是為她的香奉來表感謝。

她並不太意外地猜測著,起身來雙掌合十,微微向他頷首。

他亦還禮道:「小僧見過冀王妃。」

寧悠微愣,他們二人以前從未見過,她此來也沒有向任何人表露過身份,他怎知她是何人?

再想,這菩提殿的香位並不算多,各有奉客,姨娘應當經常過來,據此猜測倒也不難。

她徵詢地看他:「大德有何指教麼?」

「方才見您面上陰雲密布地進來,小僧便擅自為您做了番慧覺經法事,盼您蒙佛善誘,身心泰然,得大饒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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