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虓從她背後來著,揉了幾下便悶哼聲,擠進去,「今兒在你身上練,一樣。」
他這邊在榻上十八般武藝忙活起來,夫妻兩個纏綿得難分難捨,早把自家倆兒子丟在了腦後。
為了把兒子的體魄練得結實硬朗些,尤其是讓二小子少生病,他早起習武這習慣後來自然而然強加在倆小子身上。寧悠對此也持贊成態度,不論做什麼,有副好身板比什麼都重要。於是趙虓每日早朝之前,便帶著他倆在前苑跑步、騎馬、射箭、打拳。至少練上兩三刻鐘,才趕到前頭去上朝。
此時間天正黑得濃重,早早到了演武苑的寅兒、保兒兄弟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父親的人影。倆小子借著大伴手裡的燈籠,不停地往北面崇景門的方向張望,哪知道他們這不靠譜的爹今兒放了他們的鴿子。
等了快一刻鐘,還不見父親來,寅兒不肖細想就猜到緣由了,對保兒道:「爹今兒大概是不會來了。」
保兒也是個聰慧的,早想到他爹八成是和娘在溫存,又把他們兄弟倆晾在這兒了。至於為何是「又」?那自然是因為這事也不止發生過一兩回了。
這個家裡娘才是爹心尖兒上的那個尖兒,他們哥仨別看平時也叫爹好生疼愛,可不論大事小事,那都得排在娘後頭才行。從順安王府到上京皇城,他們早已是習慣了。
他看看大哥:「那怎麼辦?」
寅兒道:「不等他了,咱倆練吧。」
啊?保兒還想今兒爹不來,自己能得個假放呢,哪知道大哥簡直是爹的翻版,春夏秋冬、嚴寒酷暑,鍛鍊的事兒從來沒耽誤過。
只得不情不願地跟著跑起來熱身。
寧悠由趙虓折騰完,起身來伺候他洗漱更衣時,才猛地想起這遭,一拍額頭,「哎呀」了一聲。
「怎了,一驚一乍地。」
「兒子不會還等著您呢吧?怎麼把他倆忘了!」
趙虓笑她一聲,「你這娘當得,這會兒了才想起他倆來?」
寧悠不平:「您早想起了,就扔著他們不管?您這爹又怎麼當得?」
「等不來我就自己練唄,都那般大的小子了,還非要我帶著不成?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多大些事兒。」
寧悠氣捶他胸膛。
趙虓側過身,指指肩膀,「往這兒捶,這兒酸著呢。」
「您當妾丫鬟得用呢!」惱著念他,用了勁兒咚咚地在他肩頭擂了幾下。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撇嘴,「不行,手上沒勁兒。」
她手都捶痛了,他還嫌沒勁兒。寧悠恨不得咬他一口,「您就煩人吧!惹急了妾就給您脖子上咬個牙印兒出來,看您怎麼上朝去!」
趙虓這沒皮沒臉的反而一樂,巴巴地往上湊著,「那感情好,快,快給我咬一口。我非得逢人就說這是你咬的,人家不問我都要湊上去解釋解釋。瞧瞧咱們大靖的賢德皇后,私底下可厲害著呢。」
他這嘴皮子不饒人,回回都把寧悠惱得拿他沒轍,最後是連打帶催地將他從屋裡趕了出去,「快快快,上您的朝去吧,見天兒地貧嘴!」
被她掃地似的掃出門,趙虓卻樂在其中、甘之如飴得很,逗媳婦、惹兒子,人生不就這麼些樂事麼。舒坦,美哉。
王淮見他笑容滿面地出門來,一瞧,喲,陛下今兒心情好得很呢,忙打著燈籠引在前面。
趙虓背著手,搖頭晃腦地哼著曲兒往前頭上朝去了。
新帝登基,次年改元是慣例。
這年號怎麼定,向來是大有門道的。就以太祖朝來說,起兵推翻前朝舊制立國,卻定元「正德」,自然是為了宣示皇位得來之正、德行之正,給自己披上一層順應天道仁德的外衣。
不論如何,定元這事,實在是需要有著極高的政治敏感性。不僅要順應天意、民心、時局,體現新的開端、政治意圖和治國理念,更要揣度上意,摸清帝王心思,堪稱是一等一的難事。
趙虓只讓中書省的宰輔們對下廣徵意見、充分討論,卻沒有表態他在這上頭是什麼想法。眾臣摸不清他究竟是怎麼想得,自八月里一直議論,提了不下百十來個年號供他拿主意。
有查字典、照搬前人作業的,提些什麼「元吉」、「坤元」之類中規中矩的。
這類最讓趙虓瞧不上,朝堂上就斥:「往後誰奏疏里再提帶『元』這個字兒的年號,別怪我請他吃板子。我用『元』,把太祖放到哪兒?一群沒腦子的,糊弄!」
也有些是認認真真地想了,比如戶部尚書高郃就提出用「至一」二字,乃是出自老子道德經中「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而以為正。」此中的「一」即是「道」,以表明此朝至道之志。
趙虓挺中意這個,但讀之總覺拗口,暫且將其放下備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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