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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想,請娘娘給嬪妾加罪。」韋才人只覺自己死路一條,斂起面上的疲乏,只剩下坦然面對的不悔和棋差許多招的嘆息:「只求娘娘放過嬪妾的族人。」

她動用堂姑留下的人時,就預見到了自己可能會落得這個結局。

此時韋才人心頭無波無瀾,唯一一點不甘,就是自己才進宮,還沒來得及推動家族晉升,就已經沒有了希望。

就好像一位苦讀多年的讀書人,懷著夢想進了考場,希望能憑藉自身的本事為家族帶來榮光,可剛提起筆,就被通知家族得罪,失去了考試的資格。

韋才人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想著據自己推出的結論,再嘗試掙扎一番。

沈知姁看到韋才人眼底的不甘,輕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駁了韋才人的話:「本宮無權降罪你的族人,惟有天子才能追究。」

「韋才人,相信韋氏參與謀反的是天子,下令抄家流放、斬首韋武的亦是天子。」

「結果到頭來,你將罪責都扣在本宮身上,本宮覺得甚是委屈。」

沈知姁的嗓音輕飄飄,恍若從樹上落下的一枚酸果,砸在韋才人冷若死灰的思緒中。

她眼睛圓睜,用一種震驚、撼然、恍悟又帶了一分奇怪的眼神看向沈知姁。

——不論先前,韋才人是如何猜測沈知姁藏拙設計,都不曾懷疑過對方對於尉鳴鶴的真心。

畢竟人前,那樣時刻溫柔明亮、愛慕痴情的目光,是做不得假的。

可方才沈知姁的話語,不論是語氣還是內容,都讓人感受不到半分的溫情。

若要硬究情緒,只有冷笑和嗤嘲。

韋才人發覺了這一點,不過注意力更多地放在沈知姁那句「天子下令」上。

沈知姁勾了勾唇,娓娓開口分析:「你猜想是本宮害了韋氏,必定是建立在某些基礎上——比如,韋武曾經聯合慕容丞相一齊陷害我父兄,抑或是此次韋氏倒台,定國公府受益最多。」

「可是韋才人呀,你似乎忘了,在朝堂上官員更替、你死我活的時候,不是有一人一直在得利麼?」

「咱們,咱們的父親族人,在那人眼中,不過都是棋子罷了。」沈知姁的嗓音漸漸冷下,如墜寒冬:「只要能鞏固他的地位,棋子的死活,他並不在意。」

伴著沈知姁冷然的尾音墜下,韋才人腦中就有轟雷想起,一道明黃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娘娘是指,陛下?」韋才人額上冒出涔涔冷汗,有些不可置信地低聲說出口,掌心生出一片冰冷的粘膩。

是呀,她怎麼忘了,朝堂龍椅之上,有一位永遠的勝利者。

不論是當初的韋氏,還是復起的沈氏,都是勢弱的那一方。交接更替間,流失的權勢全都湧向金燦燦的龍椅。

沈知姁輕輕嘆惋一聲:「所以韋才人,你可恨錯了人,也報復錯了對象。」

「現在這種情況,你連重新報復的機會都沒了。」

「明日天子知道此事後,必會大怒,恐怕

就要吩咐夜影司做事了。」

這樣輕盈而充滿惋惜的嘆息,輕而易舉就將韋才人眼裡的不甘勾起。

本來家族覆滅,她抱著決不讓敵人得利的決心,想要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結果卻發覺自己使勁使錯了地方。

「一切都是嬪妾的錯,嬪妾願意將韋氏剩下的一點兒人脈奉上,只請娘娘能在陛下發怒時,為韋氏求情。」韋才人臉色發灰,將手中最後的籌碼說出,為自己的族人爭取最後的生路。

「韋才人,你該知道,你的條件對本宮來說毫無吸引力。」沈知姁喟嘆一句,將韋才人微薄的希冀打碎:「而且本宮和韋家素有仇怨,又是受害者,如何開口規勸?」

「依著天子的性子,本宮只怕引火燒身。」

又是一陣夜風,從窗欞間隙伏伏出來,繞身不去,融入韋才人的脊骨之中,讓她遍體生寒,容色似故去數日的死人,了無生氣。

韋才人幾乎能想像到,等明日此事傳到朝陽殿,等待韋氏必是一道斷絕生路的旨意,或許韋氏流放之人會在路途死絕。

「不過,本宮想了個法子,能幫到你,只看你敢不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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