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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鳴鶴在那霎那手腳發冷,額上落汗,雙目欲裂,用盡全身力氣卻說不出「放肆」二字。

比猛虎撲來時還要濃烈的恐懼湧上心頭。

忽然間,夜影衛分開,擁著一道俊影上前。

是韓棲雲。

韓棲雲果然有不臣之心!

尉鳴鶴的心墜到谷底,雙手死死地抓住龍椅上雕刻出的龍首,想要站起來揮袖叱罵,想要呼喊沈知姁與吳統領的名字,卻始終無法發出任何動靜。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韓棲雲一步步上前,直到在龍椅前站定。

尉鳴鶴只見韓棲雲一雙桃花眸漾滿了譏嘲與蔑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從鼻腔中嗤出志在必得的笑。

「陛下,您殘暴不仁,聽信小人妄言,先錯罰定國公府致使忠臣慘死,現在又親手殺死沈皇后、意圖逼死莊貴妃,惹得群臣激憤、百姓惶恐。」

「微臣受臣民重託,請陛下以大定將來為重,自願禪位於三皇子。」

韓棲雲吐字清晰,可尉鳴鶴卻聽得雲裡霧裡:他哪有什麼三皇子,又哪來的莊貴妃?

還有,他親手……殺死了阿姁?

沒等尉鳴鶴反應過來,韓棲雲就已經伸手,將盡力維持身形、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狠狠扯下——

「噗通」。

重物滾落的聲響在朝陽殿的寢殿內響起。

冰冷的地磚與星星點點的寒意將尉鳴鶴從噩夢中喚醒。

全身嚇出的汗意被冷風一吹,讓他愈發麵色慘白,恍若枯骨。

「來人!」尉鳴鶴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噩夢中脫身,發覺自己的寢殿內不知何時熄了地龍,門扇大開,紗簾被夜風吹亂,有細碎的雪花飄進內殿。

他整個人摔下,肩胛骨被地磚槓得生疼,兩個臂膀使不上力氣,下半身依舊無知無覺,比從前上藥難忍痛苦的模樣還要狼狽。

然而片刻過去,直到尉鳴鶴從寒冷與疼痛中回神,才發覺始終無人應答他。

整個朝陽殿,就如噩夢中那樣死寂與荒涼。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雪籽刮在尉鳴鶴已經略有凹陷的面頰上,帶來細細麻麻的疼。

他再一次喚了夜影衛的名字,卻依舊沒有任何聲響,只有自己的回應在殿內蔓延、迴蕩。

尉鳴鶴心中莫名地滲出恐懼慌亂,平生第一次慌張地揚聲呼喚,先喊「阿姁」,後喚玖拾,再叫元子、小魚子,最後又回歸到沈知姁的名兒。

到最後,足足十幾聲下去,直到尉鳴鶴的嗓子變得沙啞,才有一點兒不同尋常的動靜從外頭傳來。

——是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能聽出來人的輕鬆愉悅。

伴著走動聲響,一豆大的燭光在黑暗中漂浮搖曳,幽幽點點。

在尉鳴鶴眼中,這點兒莫名燃起光亮,就好像幽冥地府的鬼火,令他啞聲閉嘴、身子團縮,嘗試站起失敗後,便慌不擇路地伸手將尚在床榻上的被子拿下,試圖用錦被當作掩體。

幸而下一秒,一雙漂亮明圓的杏眸在燭火下出現。

在看到沈知姁的那一剎那,尉鳴鶴鳳眸中亮起希冀,眼底捲起的光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歡喜。

……甚至,帶了幾分從前不會有委屈情緒。

「阿姁,你來了!」天子的嗓音沙啞難聽,帶著不自覺地激動。

沈知姁居高臨下地望著癱在地上、仰著面容的尉鳴鶴,目光冷淡,像是在看一隻搖首乞憐的惡犬。

她唇角勾起一抹假笑,嬌艷明媚的面龐在燈燭映照下一半明,一半暗,平添三分往日沒有的動人冷色。

「陛下怎麼了,難道做噩夢了麼?」沈知姁緩步上前,眼角餘光掃過小香爐,唇畔的笑意變得真了些,不過變真的是嗤笑。

這是從藍府上抄家得來的好東西,能讓人陷入夢魘之中。

這兩月來,朝政如預期中穩固運轉,四海被天子的暴戾悍然所震懾,皆是恭謹做事;外頭南蠻、西渚皆受災禍,正指望著大定的援助,格外安分;北疆土藩則是傳了好消息,和容華的兄長順利登基,向大定再表忠誠。

內憂外患皆無,沈知姁便不打算再裝著痴情深戀。

尉鳴鶴早已被魘住,聞言忙不迭點頭,一邊伸手抓住沈知姁的裙擺,一邊將噩夢內容同沈知姁訴說一番:「……朕就知道,韓棲雲野心勃勃!」

沈知姁聽後目露驚詫,端著燭台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尖端受到擠壓、泛起白色:莊貴妃……是嵐姐姐前世的名號,尉鳴鶴今生是絕不會知曉的。

難道尉鳴鶴這夢魘,竟是魘到了前世的一些事?

而前世,在她死後,韓棲雲策反了夜影衛,將尉鳴鶴從龍椅上拉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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