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雁這才知來得是誰,他放下書,忙起身:「王爺。」
容燁拉著他的手,自己坐下後拉著溫雁繼續坐他腿上。溫雁微側著身仰頭看他,他圈著那節窄腰,道:「怎這麼愛吃那糖梅子?」
糖梅子酸甜,藥後吃一顆能解苦,又有止咳的功效,溫雁這兩天老拿它當小零嘴來吃,時不時就來一塊。
只是這糖梅子再好吃,也不能太貪嘴。
溫雁乖巧眨眼:「草民這幾日吃不得別的,便只能吃它來解解饞了。」
「說得這麼可憐。」容燁笑,「本王這便讓膳房做些阿雁能吃得的糕點來。」
溫雁眼睛一亮:「多謝王爺!」
容燁看得有趣,溫雁難得有這般展眉的時候。
漂亮的五官舒展開來,那雙杏眼晶亮,寶石般奪人眼球。
他傾身湊近,溫雁下意識想後撤,奈何坐在他腿上挨得本就近不說,他的手臂還牢牢圈在腰間,根本退不得半分。
「王爺這裡,」
他看著越湊越近的俊臉,抬起指尖,點在容燁的左側山根處,止住他繼續往前的動作,強作鎮定道:「藏了顆小痣。」
容燁頓住,沒有後退,靜靜垂眼看著溫雁。
此時他和溫雁距離不過幾厘,呼吸間的熱氣隱隱噴灑在臉頰上,若隱若現的昭示著此刻過近的距離。
溫雁指尖有些涼。很奇怪,地龍燒著,他這幾日回府都要換身薄衣才能不熱,處在這種環境還穿著暖衣的溫雁卻仍舊像捂不熱的玉石,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溫涼的。
他任由溫雁的指尖在自己鼻樑上搭著,輕笑一聲,反問:「是嗎?」
「阿雁可喜歡?」
溫雁被他話燙到般,蜷縮了指尖。他默默收回手,視線偏開,低聲道:「喜歡。」
「既然喜歡,阿雁為何不敢看本王?」
容燁偏不依不撓,指尖勾著他的下頜將他的臉轉向他,深邃的眼瞳緊盯著溫雁的眼,偏要人和他對視著再說一遍。
溫雁無法,他細細看著容燁,視線落在容燁那顆小痣上。
容燁長得是俊的,只是狹長鳳眼總顯得有幾分薄情,配上總是彎著唇角實際沒幾分真的笑意的薄唇,更顯薄涼。
一點淺痣極不明顯地長在左側山根處,若非離的這般近,溫雁都不會注意到。
他的視線緩緩上移,看過容燁整張臉,最後定在那雙始終注視著他的黑眸上,抿唇笑笑:「草民喜歡。」
頓了頓,他頭一次去掉了面對容燁時的自稱,一字字認真道:「我喜歡王爺的這點痣。」
「怦怦——」
容燁心一顫,被溫雁的話灼到般,閉了閉眼,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
「阿雁這張嘴吶。」
他似是無可奈何般,輕聲嘆息:「真真是了不得。」
「王爺心思難猜。」溫雁被他的髮絲蹭的癢,他側頭看著他垂下得腦袋,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容燁這般姿態,像是在對他示弱般。可他的手臂仍牢牢圈在他的腰上,讓他動彈不得,根本不是一個弱勢地位。
他柔聲道:「草民猜不透王爺的心事,只得實話實說,不敢欺瞞半分。」
「本王喜歡阿雁方才的自稱。」容燁先道這麼一句,緊接著又道:「阿雁哪裡是猜不透,分明是猜透了,才會句句答在本王心坎上,哄得本王找不著北。」
溫雁嘴角一抽。
這實在冤枉。
「王爺哪是會被幾句花言巧語哄住的人。」
他心道若真如此,瑞王如今的風評就不會那麼窮凶極惡了。
容燁抬起頭,他刻意貼近了溫雁,二人臉頰蹭過,溫熱的觸感燙的溫雁一頓,接著對上他含笑的眼:「旁人花言巧語,本王只覺無趣,偏生阿雁的話,卻哄得本王心跳加速,像是有了心疾。」
他握著溫雁的手腕抵在自己胸口,讓他感受皮肉下怦怦跳動的心臟,以此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容燁渾身溫度都很高,不比溫雁常年溫涼,他像是個暖爐般常年熱著,溫雁的手腕被他暖的熱,掌心抵在他胸口,因著容燁穿的衣服薄,他都不用用心感受便能探到薄薄一層皮肉下蓬勃跳動的心臟。
如容燁所說,跳動的很快。
他掌心灼熱,眼瞧著容燁的眉眼,反過來一嘆。
「王爺這話,分明才像是那花言巧語之人。」
第10章
容燁捏捏他的腕,失笑:「阿雁近來倒是越發膽大了。」
溫雁靠他懷裡,滿眼無辜:「王爺縱得。」
自新帝登基後,恢復上朝前那三日時光,容燁忙完事務後常來東次間,溫雁坐他腿都坐的輕車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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