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香囊打開,他不知看到了什麼,眉挑起,神色訝然道:「襄王藏得好一手啊。」
襄王心頭一跳。
容燁這番動作下來,他滿心只有一句話——要來了嗎?忍了這麼久沒動靜,攝政王終於要來搞他了嗎?
不會要他命吧?他還能全頭全尾的離京嗎?
容軒則是被整得摸不著頭腦。
他看著容燁的姿態,遲疑道:「這、可是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容燁道。
沒問題?沒問題他為何那般反應?
不等容軒問出,容燁撐著香囊口,倒出裡面的藥,將香囊翻了個面。
工藝精美、活靈活現的龍紋倏然出現在眼前!
容軒一愣。
亭子上方的琉璃盞照清了那紋樣,襄王跟著是一愣。
反應過來後,他臉「唰」得白了。
攝政王下手真狠啊!
他牙齒打顫得想著。
他還能活命嗎?
不對啊,這香囊關係他封地之大事,他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不可能會出差錯啊!
說起來,這主意誰出的來著?他記得是——
襄王猛地扭頭,看向臉色僵硬的耿德佑。
「陛下明鑑啊!」不等人發難,他哭天喊地地跪地叩首,道:「香囊是耿大人為臣出的主意啊!繡娘都是耿大人為本王安排的啊!臣不知情的啊!」
「啪」的一聲。
林鳩手中的茶杯徹底碎了。
他眼死死盯著容燁,又看向一臉懵然手足無措的耿德佑,氣得險些吐血。
好!好一個攝政王!
第25章
耿德佑是真的不知情啊。
他只在攝政王的香囊上動了手腳, 哪碰著過襄王?襄王一個好美色的廢物,他閒著沒事動他幹嘛?
見人把話扯向他,懵然之餘緊接著便意識到怕是有人要害他了, 忙起身跪地, 跟著哭喊道:「陛下明鑑,臣才是冤枉啊!」
「臣此前從未和襄王有過往來, 根本不知他說的事從何而來啊!」
容軒已經徹底懵了。
他到底年歲小,懂得不多,見此情況隱約知道這龍紋是大忌,但卻不知該如何論處。
容燁抬手按住他的肩,手鐵鉗般捏得他生疼,容軒被他摁著坐在皇位上,愣愣地看著那雙薄情眼。
「陛下且好生看著。」
容燁慢聲道。
他回身, 將香囊拋到襄王跟前,坐回到位置上, 笑道:「好一個栽贓嫁禍、推卸責任。」
「襄王, 你說你聽信耿大人讒言, 那可有和他來往私會的證據證明?若你所言非虛,便是不知情, 屬輕罪。」
耿德佑扭頭,臉色這下直接慘白了。
攝政王若是要害他, 提這一嘴便是絕對有了證據!
果然,襄王聞言大喜, 忙道:「有!有!耿大人和本王來往的書信本王都留著!上面有耿大人蓋的私章,足以證明!」
耿德佑心口一堵。
一口瘀血哽在喉嚨眼,他眼睛發紅,萬萬沒想到容燁玩這麼明的一手!
但緊接著反應過來什麼, 他猛地打了個抖。
私章一直放在他的書房裡,有門房侍衛日夜看守,竟還能神不知鬼不覺被攝政王拿了去,別管是仿製還是直接用得他的,都足以證明他的宅邸在那人眼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想要什麼,輕輕鬆鬆便能取得,還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這點關竅不只是他猛然驚覺,林鳩這一黨派的人皆能猜想到,俱是大驚,接著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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