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澤按照說明書,找了映射的顏色,試了好些下,才將顆粒拼到一起。
“原來如此。居然是這樣拼的。”
“真是妙啊。”
“三叔。”梁俊永家的小女兒扒著窗台喊人,“爺爺叫你吃飯去。”
“就來。”梁俊澤抬起頭,還將東西都放回籃子裡。把籃子拎到柜子里,上了一把鎖。
院子裡又來了好些吃席的村里人,見到梁俊澤都要說兩句恭喜的話。
早上花旗他們那桌席沒吃完,還剩下一些。梁李氏帶著兩個兒媳婦兒又添了些菜,成了梁家的早午飯。
“三弟快來。”梁俊永大口吃著饅頭,“趕緊吃,吃完了得招待村里人。”
“一會兒地里幹活的人就要回來了。”
梁俊澤坐下,對梁文忠說,“爹,山裡的客人送了很重的禮。”
“可不是。”二嫂子周勤儉說,“那頭豬就是不小的禮。”
“還有其他的。”梁俊澤說,“其他的禮也重。”
“啥禮?”大嫂子王小花好奇地問。
“有個水玉球,裡面長了棵樹。”梁俊澤不確定地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玉。看著約莫是。”
“值錢不?”二嫂子周勤儉問。她更不懂什麽水玉不水玉的。
“應當是值錢的。”梁俊澤道,“我在縣裡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呀。”大嫂子王小花高興道,“三弟,一會兒拿給咱們看看。”
“看什麽看。”梁文忠放下碗,“白天裡忙忙躁躁,人口又多。要看就晚上看。”
“這話誰也不許出去說。”
“也都看著點孩子,別叫小孩子出去瞎說。”
周勤儉和王小花都答應著。
陸虞快速往山里跑。跑到山上,見後面沒人跟著,他才敢停下來喘口氣。也是倒了霉了,誰能想到他今天竟然遇見土匪闖門。
陸虞坐在樹下歇息,替梁家惋惜。梁家剛有人中了舉,竟然就被土匪搶了。也不知道能活下來幾個人,真是可惜了。
陸虞歇息好,一路走回山上。
烏日善正被張槐帶著在樹下練武。陳川倚著樹坐著。
“能出來了?”陸虞關心地看向樹下的陳川。陳川長得黑,就像抹了鍋底灰似的。黑得都看不出臉色好不好。
“再過兩天一定能活蹦亂跳。”陳川問他,“席面好吃嗎?”
“味道還成。”陸虞說,“可惜了,遇到土匪提著刀闖門,本來還想給你們帶些菜。”
“想想還是命重要,我便先跑回來了。”
“土匪?”張槐驚訝地問,“這都能讓你撞上?”
“可不是。”陸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家席面做得可不差,桌上好些肉。”
“還有人趕著頭大野豬去給他們送禮。”
陸虞比劃著名,“那豬的獠牙有那麽長,看著可嚇人。”
“你討到錢了?”張槐問。
陸虞從懷裡摸出錢來,“給了十文錢。”
“那不少了。”陳川說。能讓陸虞白吃一頓,還給十文錢,看來梁家算是不錯的人家。
“可惜了,可惜了。”陸虞嘆著氣,“錢糧都要落到土匪手裡。”
“要是給我,我帶回中州,不知道能活多少人。”
“讓土匪搶去,養肥了人,又去搶別人,禍害啊。”
陸虞兀自嘆息了會兒,突然抬起頭,眼睛發亮道,“不如……”
“我們也占山為王,落草為寇?”
“你們二位正好有武功。我再回中州找些人。咱們不搶好人,專搶為富不仁的財主。”
張槐不可置信地看著陸虞,“你不是個讀書人?”讀書人竟然會這般想?想去做土匪?
“你還要回中州找人做土匪?”陳川也是一臉震驚,“你不是要帶糧食回中州救人?”
“我是要回去救人。”陸虞說,“若是真的大旱,地里收不出糧食,我們中州百姓吃什麽?”
“到時候肯定要背井離鄉,舉家逃難。不如挑個山頭,有地方安家。來多少中州鄉親,我們就收多少。”
“大家聚在一塊,也省得去了外地讓人欺負。”
理說得倒是對。只是這話真不像是讀書人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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