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後李定原會堅持洗碗,陸州不想讓他干那麼多活,但自己做這人又不讓,所以只能上樓。
李定原:「……」
但他只是愣了楞,相信陸州說的是實話,但那又怎麼樣,湊近他耳畔:「不想讓我洗碗,怕我累著?」
陸州說不過他,告訴他桌上晾了開水,讓他喝點兒去。
李定原不渴,但聽話的去了,然而兩分鐘不到他又回來,只允許陸州做醋溜白菜這個菜,然後就讓人歇著去。
陸州想幫點忙,哪怕切個菜遞給東西什麼的。
李定原讓陸州給自己系圍裙。
扭頭看他:「我喜歡做飯,你喜歡吃,咱倆天生一對。去把花收拾收拾,客廳有空花瓶,隨便哪個,嘗嘗奶茶你喜歡不喜歡,不過不要多喝,小心吃不下飯。」
再然後陸州就被攬著肩送到了客廳。
李定原興致勃勃的威脅他:「再敢踏進廚房重地,我就當你在引誘我,州州,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很歡迎,」
陸州:「……」
少頃後廚房油煙機的聲音響起,李定原拉上了玻璃門。
從客廳的某些角度能看到玻璃門後忙碌的身影。
他袖口挽到小臂上方,襯衫長褲背影修長精健,是很適合揮斥方遒的那種氣場和氣質,但腰間卻是條很不合時宜圍裙。
陸州做賊一樣摸到桌上的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片,留個紀念。
他很少拍照,但大概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會是生命中的驚鴻一瞥,所以相冊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陸州喝了奶茶,裡面有芒果,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最愛吃芒果。
又找了個白色的小臂長的花瓶,去洗手間接了水,找了剪刀修剪花枝長度到合適後放進花瓶。
花很漂亮,陸州也拍了個照。
飯後碗碟都被放進洗碗機,果然省了很多功夫。
陸州要回家。
李定原送他回去,拎著陸州沒喝完的奶茶,一手抱著那瓶玫瑰花。
陸州說不要。
李定原就說要麼花留下,要麼他留下,當然也可以花和人都留著。
最後那瓶玫瑰花占據了陸州家電視櫃的一角。
李定原扒拉玫瑰花的花瓣:「花店老闆跟我說能開一周,五天吧,五天再換。」還問陸州喜歡什麼花。
陸州:「不喜歡。」
李定原心說不喜歡能給花修理這麼好看呢,還擺個造型,但小貓麵皮薄不是一天兩天,他就道:「那我就看著買了。」
李定原離開後,陸州把花挪到了客廳的茶几上。
除了書桌他日常最多的活動地點是沙發,這樣他就能總看到花,這麼漂亮的鮮花,對他來說比較少見。
睡覺前他把花還挪到電視櫃那裡。
有時候陸州會看著花出神。
事情的發展好像脫離了他能想像的範圍,這麼久了,李定原沒有煩,甚至越發興致勃勃。
陸州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原本以為李定原是他生活中的波瀾,但這人現在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一樣,一日三餐,日常交際,出門遊玩……
到無可奈何的時候,陸州反而沒太多想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快到月末。
之前周薄賀約陸州元旦聚一聚,陸州給推了,後來兩人約了元旦前一周的周五晚上。
冬天李定原的工作也不很忙,總能按時下班。
到和周薄賀約的這天,陸州想了一下午,最後還是給李定原打了個電話。
李定原接的很快:「州州,怎麼了?」
陸州很少給李定原打電話,為數不多的幾次中最讓李定原印象深刻的,是陸州大雨天救人被扎了一刀。
陸州:「沒事,我……」
李定原本來有些急促的聲音回落:「你說,我聽著你。」
陸州就說了和周薄賀約飯的事。
李定原:「我能去嗎?」
陸州:「……不能。」
他並不是很想讓師兄想起酒吧的事,但李定原站在那兒簡直像個大型提示。
李定原:「約的哪兒?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陸州:「我自己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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